为般若伸手放下而带动的帷幕,折射出波澜般涟漪的烛光,轻声呢喃道:“宠臣……秦殷……将我的爱宠伤成这样,你到底何许人也?”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
“来人。”
青衣士人推门而入,拱手应声,“属下在。”
“将我前几日准备的那份厚礼送到四弟府上,切勿让任何人发现。”
“是。”
……
经那日早朝一事,秦殷再度回到辰内府时,就已然地位不同了起来。
章涵一大早看见她用完食膳便领她在这辰内府上转了转,虽然入府已有近一月之久,但现在才得以被人带着转转,秦殷不得不说,当时站在她身侧的那位仁兄……踢得好!
虽然至今她都不曾再见过那位“仁兄”,也想不起那位“仁兄”的模样,但托了那位“仁兄”的福,原以为寸步难行的辰内府,因为他的“义举”而变得顺风顺水得多。
“秦大人,典经阁的书卷和杂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几日左春坊空出了一位编从,不如秦大人去左春坊任编从,典经阁的事就交由士人们办便好。”
四下的人少了些,便听章涵说着要将她调离一事,左春坊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可以离当下时事更近些。
秦殷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也好,那就多谢章大人安排了。”
“那典经阁也确实不需要秦大人这等人才去打理……”
章涵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秦殷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奉承的意味,一介詹士四品官还要向她区区六品小官奉承,无外乎也是被外面这些疯传的流言所影响了。
“章大人,左春坊,下臣会照例前去,只是典经阁,下臣还是会抽空去整理一下的,其实不瞒章大人,从前下臣便是一介书童,整理书卷杂物已然成了习惯,还请章大人莫要见怪。”
章涵显然不曾料到秦殷对典经阁这么执着,便只能笑了笑作罢。
冬日的暖阳总像囊中羞涩一般,未时悄悄温暖了一下大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秦殷用完午膳出来便是阴沉沉的天,她捋了捋宽大的袖子,径直朝着左春坊走去。
章大人的话通过这么几个时辰,应该早已兜兜转转传达到了左春坊,她也该是时候去报道了。
还没走两步,拐角处迎来一人,青灰色的长袍,却是没有穿着官服的季羽,身形瘦削,走路如风,似乎并没有看到她。
“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