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当时的心跳声,是她一个人的。
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一个人的心跳,是不可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震动感的。
“从武吧。”
唇边的余温还未消散殆尽,他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这一次,她的耳边几乎听不到那咆哮的水流声,只能听到他的这句话,刚才那一吻的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她扶着一旁的石头站了起来,收敛了脸上不该动摇的神情,“谢殿下刚才出手相助,殿下该早些回宫才是。”
“为何不回答。”
他仍然靠在鹅卵石上,双眸如炬看着她。
“在殿下的眼里,秦殷恐怕一直都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罢了,既是玩偶,哪会有自己的思想呢。”
秦殷笑笑,眼底却没了温度。
君胤看在眼里,也清楚她心里的别扭,却还是道:“有话就说,阴阳怪气是何模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殷脸上的笑容也渐淡,“殿下想让我从文,于省试的时候便让江大人刁难我,促使我不得不从文职,殿下将我扔进天牢里,没有见到我处于谏官之位该有的圆滑算谋,于是便想让我从武,从文从武向来都是殿下的意思,又何曾问过我?”
“若我问你了,你可愿入天牢中?”君胤话尾微扬,却不是一个问句。
秦殷略一思索,便答:“不愿。”
“若由你随着你的想法来,你可知鸣才观一事出来后,你的下场会如何?”君胤从鹅卵石上起身来,走向她,语气笃实,“你心知肚明幕后主使是谁,他又岂会轻易放过你?你当入天牢是在考验你?你当圣上所任命的旁审皇子当真是四皇子?”
秦殷愣在原地,如遭重击。
太子胤此话是何意,难道……她仍然还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这一切的部署,她仍然不曾参透。
最重要的是,如若不是因为天牢里她那一句话,或许即便她出了天牢,也活不了多久,想要除掉她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四皇子,可偏偏这一局下来,她反而捡回了一条命。
“现在,还不到用你的时候,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刀刃出鞘,可以见血封喉。”
他的话音冷静而又笃定,带着刀锋般的锋利。
秦殷却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了期望的负担,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此时此刻的她承受了多么大的期待,就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这一次,她上马落座他身后,骏马飞驰,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