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初初相见,也是这么对弈的场景,只是当时还有一人在。
虽然不曾言语,但二人的心境大抵都是一样的。
那么一小坛,很快就喝完了。
可是季羽却没有离开,也没有准备说话的打算,沈乔就这样坐在他的对面,陪着他静默。
“多谢。”季羽将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似乎是准备离开了。
沈乔一把拉住他,将银子放回他手中,道:“要不了这么多,就当我请你喝酒好了。”
季羽皱了皱眉,他刚回来没几天,胡子都还没刮干净,因为瘦了颧骨突起,显得十分阴郁,他这么直直的看着沈乔,可是沈乔一点回避的打算也没有,她伸手一指旁边,“请稍坐一下。”
长久的寂静之后,季羽坐了回去。
“你回了安阳王府。”沈乔道,“是为了秦殷吗?”
像是许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一样,季羽的手微微的握紧,又很快松开了,他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说,沈乔心里反而有了答案。
为了救秦殷,他宁愿回到安阳王府,哪怕是继续受罪,被赶似的派到有水患的地方受苦受罪,被人为难,被人质疑,他也无所谓,这一切,都是为了秦殷。
“其实。”过了许久,沈乔才开口,她的喉咙有些干,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疼,想要喝一口酒,举起酒杯才发现早就空了。
“什么?”
沈乔猛地抬头,看着季羽,一字一句镇定道:“你一直都坚定,其实秦殷没有死,对不对?”
季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好安静着等她把话说完。
“如果她还真的活着,你要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季羽像是听不见四周任何的声音,他像是产生了幻听,耳畔只回旋着一句话。
“她还活着”
还活着
活着。
他张了张嘴,有些困难,于是他抿了抿唇,像是鼓起了勇气,才道:“你说秦殷还活着?”
“只是有可能。”沈乔接着道,“翰林院江大学士的府上有个孩子,名唤作元药,那孩子手上有块玉佩,是秦殷的。”
那是秦殷落崖后才被元药拿着出现的,秦殷没有坠崖而死,那么还有什么能够为难到她?
季羽忽然笑了一声,而后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人前冷漠冰霜的模样在此刻分崩离析。
过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