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奇怪的。
比如小的时候,秦殷想要吃隔壁铺子卖的桂花糕,她们过的并不宽裕,秦殷只是用央求般的眼神看着娘亲,于是娘亲便真的给她买了。
又好比如,她自悬崖摔下的那一刻,在生死面前,她只想要活下去,她便真的活了下来。
因此秦殷觉得,有些事,只要她愿意去做,便一定能做成。
人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自信。
然而,事实上,只要肯努力,用力的努力,想要做成的事情也的确能够做成。
可这并不排除,意外。
不管是在边封寨,还是在这间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小屋外,秦殷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输。
提棍格挡,仿若长剑在手。
秦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使眼前的敌人是她的数十倍,可那又怎样?
她的一招一式都稳扎稳打,就好像小的时候,爹爹扶着她的手,教她:“横平竖直坐如钟,当有人想要伤害你的时候呢,就要这样刺出去,才能保护好自己。”
她的“剑”没有刀锋,刺不了人,可是,她可以劈人。
长棍当头就劈了下来,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翻着白眼昏昏倒下了,她没有犹豫,反手再挥了出去,带动起来的空气在流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有敌人。
乐婆婆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长辈,但是她教会了秦殷的却是难以代替的,每一天每一天,当她开始疯疯癫癫的时候,秦殷都在考虑,要怎么从她的手下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像此刻。
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剑从两边挥来的时候,秦殷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是被剑光慌了自己的眼,可是,这是过命的时候,哪怕一丁点的走神都有可能让她命丧黄泉。
她认识那个自后刺剑而来的男人,是敖昂的左右臂,这个男人在边封寨的时候似乎就一直是他们的总教头。
果然,他看待秦殷是与众不同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又准又狠的就自后背刺了过来,他就是算准了秦殷左右逢敌自顾不暇!
秦殷急忙往后退去,剑面忽然被什么打了一下,歪向了一边,堪堪擦着秦殷的手臂过去了。
衣袖划开了一道口子,点点血丝从中渗出,很快就将秦殷的衣袖给染红了,但是秦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向着屋子又靠近了一点点。
院子里的阵法是被自己给破除了,但是屋子里的还没有,虽然不多,但是困住一两个人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