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族,将他们封印在地下。岳家寨的百姓进去宅子挖地三尺,挖出的白骨几乎可以堆成山。慕容慎让人在宅子的旧址上盖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宝塔,却又砌了一堵高高的围墙把宝塔围住,没留一点缝隙,也不让人靠近。那座宝塔就是无名塔,厉犬族就被关押在了无名塔底。但是他们却放走了一位少女。
厉犬族百人之中就会有一个幸运儿,也是最不幸的。他们不会变成恶狗却活不过三十岁。公孙湛可怜她,并没有把她也一并关在塔底,而是交给了岳启明,那个少女就是后来的慧姨,“恩公说她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变成恶犬。我们便把她留在了海悦山庄。没想到她竟恩将仇报,抱走了莺鹂不说,还想利用孩子们放出她的族人!”
听完这些后,白莺鹂的情绪几近崩溃。岳湘瑜还有其他的感情在,可他白莺鹂从小到大都是为了报仇而活,他为了仇恨付出了太多太多,不仅仅是几十年的时间,还有尊严和底线。到头来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谎言?“我不信,我不相信!”岳启明的话摧毁了他所有的信仰!要他如何能承受?
“你那位所谓的‘母亲’是不是留了一个锦囊给你,让你大仇得报后再打开?”云漠突然出声问道。
白莺鹂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那是“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他一直贴身带着。
白莺鹂从衣领里面把锦囊抽出来,拿着它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打开它吧!”云漠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时的白莺鹂踌躇了,他不敢,不敢去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岳湘瑜却一把将锦囊抢了过来。其实,她一直处在矛盾之中,一方面是慧姨从小给她灌输的仇恨,另一方面又是对家人真诚的爱。女人多半是感性动物,她的天平会倾斜只是因为天平的一边是对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双生哥哥。如果没有白莺鹂在,她恐怕根本不会记得慧娘说的那些话。但是,现在连哥哥都不确定他们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了。
她需要一个答案,纵使这个答案会让她万劫不复。
岳湘瑜用力地撕扯开锦囊,一张白纸从锦囊中掉了出来,上面只有九个字——【手刃亲人的感觉,如何?】
白莺鹂也看到了,他眼神愣愣地,半晌后突然大叫起来。
慕容泠风靠在云漠的怀里默默地摇摇头,“白莺鹂疯了。”她抬手一针射向白莺鹂的颈部,白莺鹂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慕容泠风朝岳启儒抬了抬下巴,“先带回去吧!让他这么大喊大叫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