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动容,“继往开来之利?”
端详这枚符文,他瞳仁放绽精光,有智慧的彩,也有剖析的会神,奕奕明亮,是运使了全部精力。
半晌,终究发现异常处,惊呼:“果然不同凡响!”
然而下一刻,他面色又有些难看,是道:“不凡归不凡,当世怕是没有手段能够鉴别。除非……”
“除非?”牛头人急忙追问,牛尾摇摆激烈。
攸关圣物,由不得他这般失态。
姜世则道:“除非‘他’肯出手。”
“‘他’?……”牛头人有些不理解,不明白这不可言的某神秘不能说的人物到底是谁。
只有厄尔蒙多会意,本淡泊的神情,眉宇忽写一抹忧郁,“我不认为现在的他能够鉴定出来,有手段使之焕然新生。”
姜世笑笑摇头,“没有什么能不能,只有肯不肯与愿不愿。虽然我觉得吧,请动他出手还不如走正常途径。”
法师知道,那个人当起奸商来的确是真的要人命。
年轻的舒哈鲁却不以为然,道:“我们舒哈鲁愿倾尽所有能付出的代价,请你们口中的‘那位’出手!”
姜世看向他,眨眨漆黑眼睛,闪动眸光,心中却是想到庄牧那句常挂嘴边的名言——鱼儿总会上钩。
不禁哂笑:“难,难,难。不像我,他可不会轻易资敌。”
厄尔蒙多也劝道:“不实际。哪怕你在你族中颇有关系,有那么几分言语权,我也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为好。”
牛头人的脾气向来同牛那般倔强,仍有些不死心,瓮声道:“他究竟是谁,让你这么避让?”
厄尔蒙多道:“关于他是谁,我不能,也无法告诉你。只能透露:他眸是漆黑,发也是漆黑。光和于其,沦落成暗;暗附着其,原始复辟。”
评价恍若耳熟!
是哪位来着?
年轻的舒哈鲁回想,可有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每到他把握住关键,就有无形大手将这息念想若焰火掐灭。
甚至脑海都因而混淆。
厄尔蒙多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却也明白姜世未言之意当真非虚,当即朝向侧边的牛头人吐动音节:
“不要想,也不要去猜。”
声中蕴涵股魔力,安定浮躁,平复精神。
舒哈鲁闻听见,本置身一片混沌的他,突然目睹见天地开辟迹象,望得于这茫茫黑暗中现出了一缕不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