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地行走路上。
栽在两旁的树渐变痿顿,形若枯槁,漫散开枝桠,好似在张牙舞爪般,氛围悄陷阴森。
未久。
庄牧突然止住脚步,转眸循往一个方向,启齿轻声道:“出来罢,我知道是你——厄尔蒙多。”
沙沙——
茂密丛林没出一具人形。脚穿麻布鞋,躯着白衣裳,正持根青玉法杖而至,拦路正中央,气质出尘且淡雅,观其相貌真切是厄尔蒙多无疑。
一语……中的!
庄牧乐开怀,“就知道你会来阻止我。”
黑发黑眸黑衣裳,纯黑搭配,尽显高远深邃,有如看透,却又含笑不说破,整个人尤为的神秘。
厄尔蒙多回应:“我也只是试试看罢了,没想到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似痛心,又好似了然,眉头揉得微皱,应是纠结过多番,时而松释时而凝。
庄牧则道:“那你倒说说看,我到底要做什么?”
单薄衣裳,遗世独立,眉宇浸染风霜,静候在原地,等待着厄尔蒙多的答案,或者说……选择!
“燎原。”
厄尔蒙多神色复杂道:“释放为良知囚禁多年的的苦难,让灾厄燎原!——对么?!”
蛰伏眉宇之间的那份纠结更重了。
竭力地想否定自我臆想的猜测,却又想不到该如何否定。
——这便是他踌躇的根源。
“对,但也有错。”庄牧说道,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从何说起。”厄尔蒙多询问。
庄牧道:“苦难为良知套上枷锁,又被意志设立下监牢。能打开它们的,只有一把钥匙。”
厄尔蒙多出声:“自我?”
“不。”庄牧否认,道:“还是良知。”
厄尔蒙多笑了。
笑得无奈,又笑得冰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高举着似同权柄的法杖,问道:“所以,是良知促使的你作犯毁灭?”
“唉。”
庄牧却叹息,将装备栏的圣剑归还公共空间,装备上原先的法杖,提之显形并同样高擎起,说道:
“很抱歉。但诚如你所言——是的!”
轰隆!
天谴闪电。
雷光将天地撕裂,重返茫茫浑噩纪,混沌悠悠不记年。于此之中,有道浩大而流转神圣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为你良知而出击,我为我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