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了起来。面上虽带笑意,可眸子平静而深邃,如汪寒潭清冽,甚至浸锋冰冷。
姜世则轻声应道:“你知道的,别人没有后悔药,但我有。”
庄牧道:“药吃多了,对精神总是不太好的,不是吗?”
姜世说:“那可就得看情况了。”
庄牧道:“哪怕我说,那是一个你一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
姜世道:“我一辈子不想去,不代表别人不想去。这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也不想去不成?”
庄牧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不想去。”
姜世道:“我知道你指的什么地方了。但之前沼泽,又何必要拉我双通呢,你不是不想去吗?”
庄牧道:“死前拉个垫背的,总归是不错的。”
姜世却笑了,说道:“我觉得这不太友好。不若,一齐鸽了?也省得强迫我们面对不愿面对的事物。”
庄牧摇摇头,“逃避只是下策,而且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噩运终会降临,并还似滚利息般……”
姜世截住,问道:“那你的打算是……?”
庄牧道:“此前为鱼所败,实在不能容忍。厄尔蒙多,我必败之!”
“但单凭个人武力而言,就职法师的我,相较与他的确有稍稍不足地方。而高手过招,向来就是揪住这破绽短处痛打不放。”
姜世忽道:“所以这就是你为上次落败找的借口?”
庄牧有些不满了,辨道:“什么叫借口?我只是阐述之前不足。不得不说,厄尔蒙多的确有两把刷子,我承认我当时是大意了,输得是有些不应该,但更多原因是这个系统针对我。若当时——”
“停停停。”
姜世又打住了庄牧的话,对上庄牧极其不爽的神色,唉然作叹道:“一股弱者的气息,越发的浓重了。”
庄牧气极!
他道:“厄尔蒙多实力不知深浅,我落败尚有缘由,有理有据当令万世信服。”
“但前几日,刚开服时候,你是怎么在塔尼多被‘浮泛江海’击杀的?”
“可别告诉我,你同样不知他实力深浅!”
姜尼玛闻言,脸色倏然变化难看起来——窘态甚羞!拳头不禁捏紧,一口银牙磨地嘎吱作响,几乎要咬得崩碎般。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否则更要为庄牧笑话!
他要屏息,镇定,沉寂。
深吸一口气,姜尼玛嘴角扯开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