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远方霓虹,大厦高楼。
半空繁星几点,仰躺租屋的楼顶的其间两人正各自持笑着,目光闪烁,沉吟彼此,好久才有出声。
是姜世在朗笑,“不知有几多同我们一般在仰望星空。”
他说得斯文,然而坐在他对面的庄牧知晓,当下忧愁心绪纯属矫情,忍不住话道:“就因游戏维护全赶一齐了?”
“不然呢?”姜尼玛反问。
庄牧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道理,同样应用游戏。”
姜世说:“那你呢?你我一齐在这样的场景,可是有许久未发生了。你又为何有兴致来到这里?”
庄牧却没好气地道:“自己做了什么,没一点逼数?”
姜世则说:“你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偏要执着那一个?”
庄牧淡淡道:“与你不同,我不玩其他游戏,那是因为其他游戏已被我玩穿,乐趣全然失却。”
“是么?”
姜世笑了,改仰为坐姿,朝庄牧言:“嘴上这么厉害,网游里怎么看不到?”
庄牧同样坐起,神色稍显认真,但仍有几分轻浮,解颐道:“充值你便会更强,这是亘古不变,颠簸不破的游戏至理。”
“不信……”
“你跟我打牌试试?”
姜尼玛面色凝固。
智者避锋芒,然而他并非智者,而是逆流勇上头很铁的强者。
虽然很想拒绝,甚至嘴唇蠕动,已在思索着拒绝的话语,可他发现,他没有办法拒绝,盖因时间太巧合了。
庄牧这句话也太刁钻了。
而且,就如姜尼玛猜测的那般,于他迟疑的刹那,庄牧当即继言:“怎么了?你姜大少不是打遍游戏无敌手么?”
他面露疑色,不解地询问。
但然与其说疑问,不若说是质问。
杀人且诛心。
姜尼玛的道心就这样被抬上了风尖浪口。
按姜尼玛所想,他要是拒绝,他之自我肯定是不认同的,代表他已经从强者巅峰跌落,失却了匹配的风采。
而从金字塔跌落,结果会怎样,姜尼玛不难想象,约莫会沦落成鱼,成为苦海众生一员,那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残酷。
便道:“也好。久日未战,倒想看看你庄小生的牌艺到底是精进了,还说后退了,就是届时可千万不要败了,否则我要笑出声。”
庄牧神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