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体温计放到胳膊底下压好。
喉间一痒,白砚忙翻身抽纸,捂住嘴才痛快地咳出来。
裴挚一直定定朝他望着:“待会儿去医院看看。”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纸。
他绕过裴挚的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掷进垃圾桶,随后从床头抽屉摸出个口罩严严实实地戴上。
还好体温不算太高,37度8。
吃完药,白砚还是像往常一样起床,这个温度,犯不着整天都躺在床上。
他出去时,裴挚正在厨房捣腾垫肚子的东西。
裴挚这天穿的是件黑色的长袖t恤,按自己的习惯,又没用围裙。
白砚站在门口,瞧见裴挚手扬得老高,把剁好的姜块隔半米远往底下锅里扔。这是就是裴少爷下厨的画风,各种食材叮叮梆梆砸成一锅,那叫一个气势昂然、大刀阔斧。
昨晚,白砚把人带回来,就表示接受他们俩还得长时间同住的事实。
长期同住,吃是大事。他自己不是特别爱下厨,反正都是吃,有闲心就做,实在没闲心,他经常叫外卖的那家私房菜食材原料也算靠谱。
他也没有长期把裴少爷当成厨师使唤的诉求,裴少爷摔断的骨头也没接上多久。
就算他眼下没想旧情复燃,就算裴挚再混蛋,这也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弟弟。
之前的这段时间,他们用餐节奏在白砚的带领下,一直是两天吃一顿家里做的,白砚觉得这个习惯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裴挚回头看见他,“起了再等会儿,马上就能吃。”手伸进水池,端出一盘刚化冻的鸡。
白砚说:“提前两小时准备午饭?”
裴挚拎着鸡脖子放在龙头底下冲,“这不是得煮个汤。”
行吧,一天煮个汤,这倒是好习惯。
早餐是裴挚煮的青菜瘦肉粥,白砚一瞧见猪肉末,勺子下去就异常小心。
裴挚心里有种喂猫的满足感,“放心吃,全是瘦的,一点肥肉星都没有。”
他哥胃是真娇贵,像只小猫咪似的,吃猪肉,哪怕是包子饺子的馅儿,只要带点肥的,进口就得吐。
这还不得他照顾着点儿?
粥味道不错,白砚吃完一碗,填饱了肚子。起身离开餐厅时突然发现通往客厅清水红砖柱上贴了张纸条。
纸条上有一行潦草大字:“我出去一趟,九点十五分回。”毫无疑问,是裴挚写的。
白砚顺手揭下来,“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