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块六……咋的，你要给我报销啊？”
苏小小眨巴着眼眸，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看着他。
厉亦宸用余光瞥见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竟不觉得反感。
“可以，前提你做的菜能让我吃下去。”
“嗳？真的？！我跟你讲，不是我吹，本姑娘亲手调出来的秘制酱料，绝对让你爱上涮羊肉！”
“嗯，拭目以待。”
苏小小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也许是刻意不想思考不开心的，也或许此时此刻美食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吧。
厉亦宸听着她絮叨着自己吃过的美食，那种兴奋的感觉，好像能吃各种各样的美食，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偶尔视线接触到她介绍美食时亮亮的眼睛，被渲染一般，隐约对她说得美食竟也有点儿兴趣。
是要多好吃才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你说的那地方，在这附近？”
苏小小轻嗯一声：“是啊。我还记得我上次去的时候，吃得太撑，险些走不动路，他还嫌弃我没出息……”
说着说着，厉亦宸明显察觉到身旁原本还活力满满的声音竟压低不少。
如果不是车内只有她在说话比较安静，他可能都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什么。
“他？”
鬼使神差的，他竟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去了。
不过，这次苏小小难得的安静下来，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仿佛陷入了某个低落空间。
厉亦宸车速放慢，扫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情绪不大好。
但他不会哄女人。
正在他思考要不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身旁的人却开口哼唱。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
她的嗓音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说多了，带了一丝暗哑，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带了一丝低迷的磁性，很独特。
与她视频里的温软声线略有不同，但两种嗓音，他能听出，都不是她刻意发出的声线。
厉亦宸神色微动，却不打断她，静静听着。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视而不见，别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没有了底线，顺着别人的谎言被动就不显得可怜……”
苏小小唱着唱着，声音里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