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上----药----”裘霁语气强烈的不容置疑。
卫札眼泪无声的流,只能哽咽着拿帕子蘸水,然后一点一点的擦拭那满背的伤口。
由于后背伤口严重,有些地方已经有溃烂的迹象,卫札显然早就熟悉了这些伤口的处理,他必须在溃烂之前将腐肉挖去,遂一边清理,一边用刀子将烂肉挖去。
他仔细又小心,等清理干净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浑身大汗淋漓,不过看到没再留脓血的伤口,终于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又重新给伤口上了药,然后用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好,连带着前面几道伤口也包起来,最后裘霁整个上半身都被纱布包了个严实。
卫札严肃着脸道:“少爷,别的您不听小的都没关系,可这几天,你可不能出门。这伤口不宜平躺,您就坐着,坐床上坐凳子上随您,您想看书想写字都可以,就是不能出门,您若是有个好歹,小的也活不了,小的就是心疼自个儿的命。”
裘霁又开始穿衣服,只是身上包扎的多,动作有些不灵便,卫札赶紧帮着给他穿衣。
“行了,你退下吧。”裘霁低声道,听其气息显然有些虚弱。
卫札将床整理了,扶着裘霁侧躺下,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和酒杯放在床头的凳子上。
等屋内的灯熄灭了,卫札离开,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静中,裘霁睁着眼睛,无意识的盯着黑暗中的某处。此时此刻,他的眉头才紧紧蹙在一起,呼吸都在颤抖,脸上的汗水涔涔往下落,牙关死死咬住,却愣是半点呻吟都无。
后背火辣辣的疼,让他的神经绷紧了,知道这又是一个无眠夜,索性挣扎着坐起来,黑暗中摸索到酒壶,抱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酒有什么好?它既能麻痹皮肉之痛,又能麻痹心头的痛,叫他如何不喜欢呢。
万家灯火一盏盏灭了,有人陷入香甜的美梦当中,有人就着心事辗转难眠。直到天边翻了鱼肚皮,一切又苏醒过来。
姚肆顶着晕沉沉的头艰难的爬起来,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才觉得清爽了几分,只是眼睛酸涩的厉害,头也犯晕。
昨夜她本该有个好眠,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过去,没睡多久,又被外面的人声吵醒。
接下来半个月没什么事儿做,干脆去书友馆再看看热闹,她这般打定主意,推门出去,正好楮孟也跟着开门走出来。
“昨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