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茶馆向来人多的络绎不绝,一个时辰不到,馆子里就坐满了人。
人一多,说话声音也就大了,话题也被渐渐拉开。碗里的花生米吃的差不多了,姚肆又要了一碟,端着花生米提着茶壶坐到已经围了十多人的人群中去。
中间有个貌似说书的人,毫不避讳的说着当朝小皇帝与首辅和太尉之间的那些故事,虽然添油加醋的多,倒也让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姚肆将花生米递给旁边的一个大胡子人,自己吃的咯嘣作响。
大胡子略有诧异,就不客气的抓了一把,问道:“小姑娘一个人来这里吃茶听故事,家里没人管?”
姚肆反问:“他这么大胆的议论皇室中事,也没人管?”
“自然是有的,管不到这里罢了,京城这么大,茶馆那么多,巡逻的官差找到这里也不容易,而且他们最不屑出入这种地方,只有咱们老百姓才会来茶馆。”
姚肆恍然,状若好奇道:“我初来乍到,京城中莫非管事的是个懒虫,昨儿听到有孩童唱大逆不道的童谣,竟也没人管?”
大胡子显然知晓此事,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姑娘可别乱说话,小心惹祸上身。”
姚肆猜他准知道些什么,给大胡子倒了碗茶,又递上花生米,大胡子就说起了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夜里突然的文字风波。
“不过京兆尹已经查明了真相,是一直在睦州活跃的义行军作祟,并且已经抓到了主犯,朝中已经下旨要问斩,就在这几日了。”
姚肆心头一震,“当真是义行军?”
大胡子自顾自的抓了一把花生:“京兆尹都这么说了,可定没错了。”
姚肆见打听不到什么了,将剩余的花生和茶全给了大胡子,起身结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考,到底真的是义行军借自己的诗挑衅朝廷?还是有人给义行军扣了这顶无辜的帽子呢。
一个多月前,辛仲桥突然离开越州返京,正是风波刚起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件事对他至高无上的权利造成了威胁。
而同样身处高位的裘万敖,难道就会安然的视若无睹?显然不可能。
姚肆不由得想起在越州遇到的神秘少年,当日他问自己的问题,显得那般困惑和急迫,他向自己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外人求助,可能是身边无亲信可问。
而且他猜到了那首打油诗是自己所作。
这一连串的事,让姚肆将其中细微的联系串起来,竟也成了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