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少爷。”规规矩矩的行个礼,然后在一旁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
卫札难得见她这般模样,很不客气的调侃:“姚姑娘莫非是刚睡醒,虽然你与我家少爷熟,不过这般坦诚相见----少爷,要不小的先避一避?”
姚肆知他说的是玩笑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自个儿想要出去吹风,也没什不可的。”
卫札呵呵笑的讨好又讨打:“姑娘还是与少爷说说话,我就边儿上守着,这外面着实冷了些,还请姑娘开个恩。”
姚肆不再理会他,想了想,还是坐在了裘霁旁边,不过见他面色有些苍白,又担心道:“可是来的路上受了冷?平日没什么人来,大哥也出了门,这厅堂也没备火盆。”
裘霁摇摇头:“被小札闹着穿的多,走过来还出了些汗。”
姚肆哦了一声,沉吟了片刻,由衷道:“这次多谢你了。”
“无妨----你也并未做错什么,只不过说了实话罢了,若是连实话都说不得,做人实在委屈了些。”裘霁浅浅一笑。
姚肆心里顺畅多了,她本就是花季少女,哪怕心智再成熟,不能忍的依旧不能忍,“也是怪我自己,不该说的话便不能说,吃了这次亏,日后我便记住了。”
“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不畅快的,与我说说倒好。”裘霁带着些商量的口气,目光静静的看着姚肆。
姚肆笑:“自然是好的,若是裘少爷不嫌我唠叨,没什么不可说的。”相识这般久了,她也算大概知道些裘霁的为人,虽然表面儿冷冷清清事不关己,不过心里却是热乎的。
“我带了些药膏过来----”裘霁从袖口拿出两瓶药膏打开。
姚肆凑上去闻了闻,笑起来:“竟是香的-----这味道----可是桂花?”
卫札忍不住显摆起来:“这可是我家少爷亲手做的,用了几十种珍贵药材,就这两瓶,有钱都买不到。”
裘霁看了卫札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
姚肆诧异:“想不到裘少爷竟对药理也有研究-----”
“久病自成医,幼时身体不好,跟着家医学了些,这药性温和,没什么副作用,你大可放心的用。”裘霁将瓶盖重新盖好,又用帕子包好了才递给姚肆。
姚肆手不方便,便让婆子将药膏收下,叮嘱一定放在她的柜子里,婆子点头应是,拿了药膏退下。
“入学我得推迟些日子,短则一月,多则两三月-----”裘霁忽然想起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