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灶里面燃的正旺的火捣熄。
李婆子也是个精明人,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有心事,便好心道:“婆子我心里揣着事儿啊,觉都睡不着,非得找我们家老头子说了不可。老头子总笑话我,说我装不住事儿。”
姚肆笑了笑:“李婶儿是如何与你家那位认识的?”
李婆子又是一笑:“什么认识,成亲前都没见过人,只是听街坊领居说这人好,媒婆也吹的天花乱坠的,又是门当户对,便说了媒成了亲。”
嗯,与其他人都一样,都是面还未见,便先成了亲。姚肆从前总觉得很奇怪,却想不出哪里奇怪,直到最近她忽然想通了。
这是何等奇怪的事,成亲是一辈子的事,结发夫妻就是两人要相濡以沫的生活到死,这是仅次于爹娘一般重要的存在,为何却要选择一个在那之前连面也未见过的人?
她不知那人品性如何,不知他喜好如何,不知他与自己是否能合得来,更不知他是否能忠于自己一辈子。
然而却要她与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姚肆想也不敢想。一辈子何其漫长,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可以和自己相知相守相亲相爱的人吗?
她脑海里浮现出某人的身影,立马摇头将影像打散,不去想,不该去想,也不能去想。
李婆子听她问这些,便猜出了是什么事,原来这姑娘是在为情所困。前几日姚肆与公羽北传出的消息她也听说过,遂笑着打趣道:“姑娘莫非是下山一趟,把魂儿丢在别的地方了?”
姚肆笑了笑:“差点丢了,又捡回来了。”
李婆子不知她话中深意,只以为她是默认了,眯着眼睛笑:“姑娘心里若有不明白的,问婆子就对了,毕竟我是过来人,都懂。”
姚肆呵呵干笑了笑,起身拍了拍灰:“我去睡了,东西便不吃了,晚上回来吃的多。”
李婆子也不劝她,道了一声睡好的话,便继续炒糖油果子。
楮孟赶到兰亭苑门外的时候,见姚肆屋里已经熄了灯,他懊恼的一拳砸在墙上,灰屑唰唰的掉,手上的痛感根本抵不过心里的烦闷。
为何,一向自控力极好的他,却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他承认看到辛习染留下的信后心里很不舒服,可辛习染一向如此,肆儿对他也只当是胡闹,从未放在心上,他如是这样的安慰自己,只是同窗情谊罢了。
然而看到姚肆和裘霁的那一刻,他脑袋一片空白,深深的震怒和背叛感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忍不住说出残忍的话,像是为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