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得催道:“姑娘快打开看看啊,裘少爷送的东西,一定不俗。”
姚肆笑道:“你怎的比我还着急。”
“我这不是替姑娘着急嘛。”兰心嘻嘻一笑。
姚肆微微点头,便去解锦袋的绳子,抽开一看,是一卷画轴,她将画打开后,脸上顿时惊的一时忘了表情。
画里的人儿穿了一件光膀子的麻布衫,头发高高挽起,眉眼之间透着几分俊俏,又有几分温婉,既不像男儿那样粗里粗气,也没有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实在是----俊俏有之,婉约有之,相辅相成,独有韵味。
兰心凑过去仔细一看,困惑道:“姑娘,这分明是你的画像,可这身打扮—”她却有些看不懂了,怎的穿成这样?
姚肆莞尔,京中女子确实没这样穿的,她是平日在家中帮着下田地,再加上身板儿没长成,头发一扎,便像个小子似的,那日她故意扮作男儿打扮,便是为了挣十个铜板。
那是她与裘霁第一次见面,裘霁那时候还一眼就识破了她,后来又陆续发生了种种,姚肆都历历在目,而今想起来,那时候虽是惊险,却又回味得很。
她将画重新收起来放进锦袋,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箱,将画放进去,里面还有一支玉笛,通体晶莹,姚肆忍不住嘴角上扬,将木箱重新放回柜子,然后才坐下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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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霁刚走进东厢,就听到上房那边传来东西砸地的声音,他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径直走入院内。
丫鬟陆续上了茶点便识趣的退下,卫札跟着进了屋,才道:“少爷,辛家少爷怎的也去了锦卜居?要不要小的去辛府走一趟?”
裘霁在案桌前坐下,取了纸笔,一面淡淡道:“别给她找麻烦。”
卫札思绪一转,明白过来,他若让辛仲桥知道这事儿,虽然辛习染短期内不会再去锦卜居,可同样也给姚肆带了麻烦,辛仲桥肯定得记恨上姚肆。
他忙认错道:“小的思虑不周,少爷恕罪。”
裘霁没说话,只听着笔落在纸上的簌簌声,忽又闻翅膀扑腾声,伴随着一声鸽子叫,卫札走到窗口,取下鸽子脚上绑的竹筒,将鸽子挥走,然后从案桌上取了一根竹签。
将竹筒里面的纸条戳出来,拆开一看,不由得喜道:“少爷,豫州的难民们都去了邬州,眼下邬州好些地方都缺口粮,都纷纷要往幽州来。”
今年冬天尤其冷,各地都或大或小的下了一整个冬的雪,可靠北的豫州却是雪灾最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