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于是各种纠纷也就渐渐冒出了头,东家有人吃了霸王餐,西家的铺子又被人抢了,总之各种事儿层出不穷,廖唯章这段时间也是忙的脚不沾地,每天下了朝就立马奔去京兆府。
有时候太忙了,便直接在衙门里睡,有时候好几日都不回家,因为这样,老百姓对这个新上任的京兆尹很是爱戴,有什么问题都去找大人解决,大人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日一大早,廖唯章还在处理事务,听衙役报说姚肆要见他。廖唯章本来就对丘盏和姚肆心存愧疚,后来姚肆被救走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人,只是裘霁来找过他一次,让他提供当时义行军逃跑的方向,他虽然提供了,却不肯定裘霁就能找到。
后来裘霁也没再来见过他,他也不知道人到底找到没有,只是中途庄晏让他贴出裘霁和丘盏无罪的告示,他知道姚肆若知道消息了,应该也不会再躲藏,只是那时候,他依旧没有见过姚肆。
他也是要时常在街上巡逻的,有时候会刻意四下看看寻一寻,倒不是别的,只是当时姚肆受了重伤,还命悬一线,他只是怕万一,若真的姚肆没有熬过去,那他心里会更难受。到底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罢了。
两个多月,从姚肆被救出后,他就再位见过。今日得知姚肆竟然亲自上门,还说要感谢自己当时的“厚待”,他第一反应就是姚肆要找自己理论。
可单察却推翻了他的想法,说是告示已经发出一月有余,若是要理论,早该上门了,不可能等到现在,而之所以在这个毫无预兆的时间点上门,是因为姚肆有求于他。
这小丫头会有什么求于自己的事呢?廖唯章一面不信,一面让姚肆进来。姚肆一进门他就确定了后者的脸色,除了瘦了,脸色看上去还挺红润,他也终于放了心。
二人你来我去的好几个回合,廖唯章终于弄明白了姚肆的意思,有些惊讶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小小年纪,请我吃饭,这传出去,岂不是叫老百姓笑话我欺负一个孩子。”
姚肆抿嘴一笑:“大人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大人知道,人经历的越多,成长的越快,何况请大人吃饭,也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有另一件事想请大人帮忙。”
单察一副猜中了的笑意,看着姚肆,语气却显得很冷:“大胆刁民,你借受伤一事,企图将责任推给大人,借机要挟大人答应你的要求,你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儿,足可以让你再回到那个牢笼中,你以为你是谁,你如此对大人不敬,大人宅心仁厚才不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