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又没钱,这才想出这么个讨巧的法子,姑娘见多识广,该是比奴婢还知道这些臭男人的花招儿啊。”
彩霞放下梳子,回头看着喜鹊,一双丹凤眼透着几分孤冷和傲气,顾盼间天生一股风韵,纵是风情万种,却因眼神里那几分桀骜之气,让人神魂颠倒却又不敢轻易造次。
喜鹊无奈,将荷包递上去,她不识得字,可观姑娘的表情,这信笺上写的就是极好的。
她家姑娘,实则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奈何家道中落不得不沦落至以卖艺为生,可姑娘心气儿高,什么金银珠宝全不入眼,偏这些文人墨子合她胃口。
彩霞取出信笺,清冷的眸子露出几许愠怒、几许骄傲、和几许懊恼,连着几日来,她每天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书信。
渔得鱼心满意足,
樵得樵眼笑眉舒。
愚睹卿容死无畏,
翘盼佳人印面拂。
如此露骨的寄情诗,这人倒真是个厚脸皮,哼,若非看他字还有些骨风,她定是要让喜鹊将那人揪出来狠狠骂一通的。
彩霞又读了两遍诗,虽说那人送来的诗词一日比一日大胆而露骨,可偏诗词里又觉他是个极潇洒不羁之人,不像其他世俗男子,分明满眼都写着对她的垂涎,却偏要装出一副君子做派,倒不如此人来的真切,至少他的心思全未隐瞒。
再观这字迹,笔势雄奇,姿态横生,自由的像是能任意驰骋在这天地之间,连那几分狂傲之气都觉得恰到好处,总之字里行间都能看出这诗主人是个极潇洒自在又不做作的人。
彩霞自己不知,她虽懊恼,却羡慕极了这洒脱的性子,外面那些人的呼喊,并没有让她觉得欣喜,反而是对身世的无奈和不甘。
她既羡慕这作诗之人,又觉得有些愤愤,凭什么自己就要被困在这里,凭什么他一个穷小子就能那么潇洒放纵。
随着每日信笺的准时送上,彩霞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竟有些期许了。
她笑了笑,将信笺重新放回荷包扔进匣子,淡淡道:“不知他下次还能写出个什么来。”
顿了顿又道:“喜鹊,明日你去将那送信的小子抓来,我倒要好好问问,这送信之人既如此想见我一面,却又为何藏手藏脚不敢视人。”
“姑娘……”喜鹊想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她家姑娘,一旦确定的,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了。
“是……”她只得应是。
翌日,喜鹊先去后墙等着,按着往日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