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最大的两个眼中钉,若能趁此机会将这二人除掉,那她也算是立了功吧。
只是她也知道曹万里与钱友臣身居官场多年,也不是那么容易拔下的,这次的事件,恐顶多能给那两人挠个痒痒,遂也没有特意给驹童送信,免得惊扰了那位主子,到头来还说她自作聪明。
可即便只是挠个痒痒,也是好的吧,若庄晏真有能耐,说不得真能查出个什么名堂,甚至能将曹钱二人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辛习染那边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他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咕噜一口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又不是那说书先生,你们倒是听的开心,怎没见人给我递杯茶啊,没意思不说了。”
他嘟哝着嘴在姚肆旁边坐下,虽口头上是不耐烦,可实则他是见不惯裘霁与姚肆说悄悄话,这才放下热闹的心,赶紧的坐过来,生怕这二人又说了什么别的话。
他一坐过来,也打乱了姚肆的思绪,姚肆呷一口茶,放下筷子道:“我去经书阁看看书,你们慢慢儿吃。”
辛习染赶紧起身道:“姚妹妹我陪你去。”
“你快赶紧吃吧,都没吃两口,免得下午又在先生的课上闹饿。”姚肆一副不让他跟着的表情。
辛习染或许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可姚肆的脸色他却是极会看的,哪怕姚肆面上带着浅笑,可眼底却有些黯然。
他识趣的坐下,心道肆儿妹妹这会子恐怕想要一个人静静吧,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反正裘霁在他身边,只要裘霁没跟上去,他也乐得让姚肆静一静,毕竟他可真怕自己这样癞皮狗似的粘着,会惹得后者心里厌烦。至于烦心事,等肆儿妹妹冷静过来,再打听不迟。
兰心跟在姚肆身后,虽然姚肆并没跟她明说,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那日姚肆吩咐七娃的话,她心里一直都记着。
因时至盛夏,大多人这会子都在午睡,经书阁也只有极少的几个人在看书,姚肆径直钻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左右两边都是书架,她躺在地上,有些茫然的望着房顶的横梁。
这是丘盏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房顶上正好有一处天窗,一旦晒太阳,阳光就会倾泻而下,透过阳光,还能看到不少的小颗粒,晶莹柔软,很是可爱。
她记得以前总要让丘盏别躺在地上,那时还是冬天,纵是木地板,也是凉的很,丘盏却不以为意,他还笑着说自己身体好,从小都挨饿受冻惯了,大冬天的露宿街头那都是常有的事,他早就不会觉得冷了。
姚肆翻身侧躺,泪水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