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再等等,也许会有新的线索。”
从官衙出来,她没坐马车,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巷中,思索着这些事之间的关联。
“六皇子弑君未果一事,皇室本可以封锁全部消息,不让祁门门徒知晓是郡主解开了阴骨散——”一道冷悠的嗓音在此刻响起:“如果他们真心想保护郡主的话。”
她这才留意到明遥一直尾随着她,在停尸房他显得过分冷静沉着,而如今一开口,却是一针见血。
“祁门把我当成是复仇的第一对象,不就没时间跟皇家人找茬了?”她轻轻一笑,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温度。
这就是她跟皇族保持适当距离的原因,所谓的亲近,所谓的赏识,脱不了互相利用的本质。
“阿遥,刚才的灭门惨案,你有什么见解?”她试探。
“有没有可能,并非被投毒,而是自杀?”明遥看向她。“祁门就是个有进无出的活地狱,门徒个个无情狠毒,知道黄三被官府捉住了,这些老弱妇孺生怕被同门找到藏身之所后遭遇迫害,惊惶度日,才会选择服毒自尽。”
她无声冷笑:“连死都敢了,为什么不敢活着?”
明遥的眸色更深,徐徐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跟郡主这般坚忍。”
这句话听起来好似有什么深意,她望着那双情绪不太外露的漆黑眼瞳,毫无波澜的心中却被投入一颗石子。
一念闪过,她的心情变得怪异,他熟稔的语气,仿佛连她的过去都曾经参与过。
不管是年幼面对那头杀气凛冽的黑豹,还是沦为龙厉的玩物,被迫遭遇那么多生死别离,她有过悲伤欲绝,却没有一刻想过自杀。
她沉浸在遥远的思绪中,每当思考的时候就很难分心,远处奔驰而来的马蹄声竟也没听到,明遥见状不对,黑瞳一缩,须臾间的功夫,那匹马已然就在她身后!
他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护在胸口。
长安撞入一具坚实的胸膛,令她瞬间清醒,当她随着明遥望向疾驰而过的那人时,却看到他双眸一凛,射出冷芒。
明遥怎么会拥有这样阴狠的眼神?
她怔住。
“京城闹市也有人当街纵马?”他冷哼一声,不屑至极。“又是什么了不得的皇亲国戚?”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五指一收,须臾间又恢复往日平静淡然。“好像是曲国舅。”
“没事吗?”他淡淡问了句,搂住她的双臂还未松开。
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