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累,你还要折腾到天亮?”她冷哼一声,粉唇努了努:“看看你胸口。”
今天才受的伤,却又那么猴急冲动,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再度裂开,白色纱布上染着一朵朵血花,他却还兴致勃勃,在她身上开疆扩土,乐在其中。
“你不要命了?”拆开纱布,眼神一黯,果然胸前一片血污,他却没什么反应,好似只有她大惊小怪。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讳莫如深,沉默半响之后,才闷声道。“刚才没觉得痛。”
长安没好气:“是啊,精尽而亡和血尽而亡,你选哪个?”
明遥随意地绑了几圈纱布,黑发垂在脑后,那头长发养的不错,光影在面具上泛着银光,原本高贵秀美的男人,生出另一种慵懒迷人的气质。
他喉头翻滚两下,然后低声说了句。
“总归要死的话,还是选精尽而亡吧。”
她不觉得这个话题还有继续的必要,翻过身,不再去看他,明遥没有靠过来。
他在房事上对她很是体贴,只要她喊累,他绝不会再纠缠,毕竟他为了她而克制自己的,她理应给他小小嘉奖,才会默许他在情蛊没有发作的额外时间碰她。
秦长安在晚膳前醒来,明遥已经换洗过,并未束发,他低着头,正在翻阅满桌子的账册。
“刘先生送来的这个月的账册?”她淡淡问了句,没有马上起身。
“是。”
“你会看账?”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很难吗?”他的嗓音带笑,抬起头看向她,她半坐着,红色锦被挤压在胸口,那一大片白洁如玉的美背闪着光,他眼神一沉,身体居然又起了该死的反应。
她全然不知明遥此刻的难堪,伸手捞起床上散乱的衣裳,却因为那一刹那的动作,胸前春光乍泄。
明遥黑墨般的瞳孔一缩,前几回都是摸黑欢爱,全靠手感,只知道她身材玲珑,肌肤细腻,爱不释手。今天却是清清楚楚看清了,深刻烙印在脑海,令人血脉喷张。
他强压下体内的冲动,逼自己盯着那些账目看,床上不断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不免有些分心。他的意志力什么时候差成这样?!
“我睡觉的时候,你已经算了三本账了?”她自如地坐在他身边,凑了过去,嘴角泄露欣然笑意,那张娇媚容颜愈发动人心魂。
“刘先生半个月前就跟我说,他老家母亲病逝,打算前去守孝,招了几个账房,都不如我意。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