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危险,大哥虽然受了伤,但最终还是活下来,因此,二哥第一次真正地上战场,她亲自去庙里求了平安符,不管怎么样,求个心安。
裴九暂且放下手里的扫帚,大步朝着她走去,秦长安这才发现他似乎瘦了不少,脸色也更加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虚弱的感觉,那双眼也不再明亮,仿佛隔着一层纱,看不分明,带些憔悴。
“山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秦长安试探道。
“没事啊。”裴九依旧笑着打哈哈。
她眼神一凛,唯独她能看到他的言不由衷,但是明明在说谎,一般人往往忍不住眼神闪烁,但裴九却能不动声色,不免又让她多了疑心。这家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出身乡野的小子,更像是在尔虞我诈的复杂环境里生存多年的男人,早就练就一身铜墙铁壁,明枪暗箭对他来说,他完全无所谓。
正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裴九突然冒出一句。“娘娘在西朗可有遇到什么人?”
“谁跟你说我去了西朗?”秦长安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她被人掳到西朗,龙厉让人封锁消息,对西朗发兵的理由里也没有这一条。按理说,裴九不该知情。
“娘娘忘了我有一点本事?”
秦长安但笑不语,她在裴九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而他很显然肚子里也有不少秘密,龙厉不说,他也不开口,果然是走到死胡同了吗?
“你早已断定我会有血光之灾?”
“你受伤了?”果然,裴九面色大变,脱口而出,连“娘娘”这个称呼也顾不得了,关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份关心,亦不该有,毕竟,裴九不是她的亲人,没有半点关系,他应该怀揣的,就只有对她的尊敬和敬仰,其他的,都是多余。
“乌勒伤了你?是他吗?”见秦长安不语,裴九紧张地追问,眼底不自觉泄露几分不安和惶恐。
裴九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明明龙厉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去西朗救她,裴九则是带着那一批巨额财富回了京城,为什么他却知道的如此详细?
再者,他算是自己的什么人,他难道不知道身为臣子,她是皇后,他们之间就只有君臣之分吗?
她故意叹了口气,仿佛无心打开心扉:“事实上,我也不知为何会成为乌勒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恩怨仇恨——”
哪怕她说的轻描淡写,一脸烦恼的模样,裴九眉头紧锁,不由地握紧拳头,脸上被龙厉揍了一拳,过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