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当然知道童以念这般是为什么。
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感动,也不是她的愧疚,也不是她的自责。
当时那样做,只不过是出自本能。他的本能。
“真的没事,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厉斯年安慰着童以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伤了还要去安慰别人。
童以念听到擦药。
严厉地拒绝了:“不行,你要去医院看看,这一次伤地太严重了,光擦药怎么行。”
“怎么不行?擦点烫伤膏就可以了,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
童以念还想要严厉拒绝。
厉斯年却是咬咬牙说着:“我不去医院,你不帮我擦药,那我自己擦。”
说着要挣脱童以念的怀抱,想要去自己拿药上药。
本来这一系列操作,他都是想要自己完成的。如果童以念没有出现,这些操作他都已经自己完成了。
童以念拗不过厉斯年,厉斯年这个人总是这样,独断专行,我行我素。
厉斯年拿来了药,准备对着镜子自己上药的。可是位置是在腰间,镜子也不是很看得清楚的位置,自己上药还是有些困难。
童以念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我来吧!”
厉斯年把药交给了童以念。
童以念细心地擦拭着伤口,每擦拭一下,都能够感觉到厉斯年似乎是在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