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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珠明白,如果还不逃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更加不堪入目。于是她顾不得羞耻,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
然而她的逃跑企图招来了苟壁毫无怜悯的打击。苟壁垒起了四叠椅子,将它们码放在穆念珠身体的四角。他用穆念珠的丝袜当作绳索,分别将穆念珠的手脚拉开绑在了椅子上。
穆念珠侧着头,无声抽泣着。
她再也没有能力挽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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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壁的皮肤接触到穆念珠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穆念珠温暖柔软的肌肤细腻异常,甚至可以和婴儿的皮肤媲美。
苟壁整个人伏了下去,感受这完美的身躯。他吻她雪白的脸、她雪白的脖子、她雪白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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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亮的灯光下,穆念珠已经没有了时间的观念,她的身体已被糟蹋了,而暴行远未结束。她茫然的望着远方,思绪已是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泣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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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壁站起身,穿上了衣服。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傍晚五时,这丰美的筵席进行了整整七个小时。他收拾好各种工具,回到穆念珠的身边,替她解绑,然后离开了寂静的讲学厅。
射灯熄灭了,大门关上了,穆念珠苍白的身体陷入了浓浓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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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很快结束了,大学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英语系的教师们很奇怪,因为穆念珠老师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就在大家还在猜测的时候,穆念珠打来电话,是向主任请假一周的,她没说什么,就匆忙挂断了。
放下电话,穆念珠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已经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讲学厅的,只知道天已全黑,自己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里,就再也支持不住的栽倒在床上。她发起了高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穆念珠不知道如何才能忘却这可怕的经历,她做不到!
穆念珠重新上班的那天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他会在一个月后到她所在的城市开两天会。穆念珠悲喜交集:喜的是终于能见到久别的丈夫,尽管只有两天;悲的是不知怎样告诉丈夫自己被奸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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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日历翻到了十月。
在机场见到丈夫的一刻,两人紧紧拥抱,穆念珠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丈夫很奇怪历来独立而坚强的妻子,竟然也会像小姑娘一样。百般劝慰下,两人回到了穆念珠的宿舍里。
这个晚上,当Arlen想和妻子好好亲热的时候,穆念珠却推却了。
Arlen担心的问道:“怎么了?Sunny,你哪里不舒服吗?”
穆念珠摇了摇头:“不,Arlen,我没事,只是有些儿累。”
“那早点儿休息吧!”
靠在丈夫宽阔的肩膀上,穆念珠不禁流下了热泪,身心受到的重创还未复原,现在只要一想到“性”这个字,她就已经全身发抖,更别说与丈夫同房了,但是她又该怎样对丈夫坦白自己被强暴的事呢?这一夜,穆念珠几乎彻夜未眠。
两天的时间就在她满腹心事又无法倾诉的情况下过去了,穆念珠明白,Arlen又将离她而去,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带着耻辱和恐惧继续生活。
送走了丈夫,穆念珠整个人几乎都软了下去。
从机场回学校的路上,天空密布着阴霾,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车载的收音机里传出的天气预报也证实了这一点。穆念珠将白色雪铁龙沿着大学的盘山公路驶到宿舍楼停车场停好,然后拖着疲倦的身躯,向着家里走去。经过楼底的平台时她看了看天,远方的一片乌云已经逼近了,隐约还能听到沉闷的雷声。
她打开大堂的防盗门,走入电梯,纤长的手指按下了“11”的按键。
现在是周二下午二时四十五分,所有的教师都回学校了,高高的宿舍楼里一片死静。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11楼,穆念珠走出梯间,向右拐向C座--她的家。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铁闸打开的声音。穆念珠推开房门,正准备回身关上铁闸,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穆念珠推进了屋内。
穆念珠一时无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毯上,她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里: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连脚上的高筒靴都是黑色的,脸上还蒙着一幅黑布,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黑衣人关上了铁闸和房门,一动不动的站在穆念珠身前。
穆念珠惊恐的看着这神秘的闯入者,颤声问道:“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抽出几张照片,丢到了她的面前,穆念珠慢慢拾起地上的照片一看,不由的全身颤抖起来:女子的面容清晰可见,分明就是自己!那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那么快就把我忘记了?我的Sunny。”熟悉的声音从男子的喉咙中发出,一字一句的传入穆念珠的耳中。
就是他!那个恶魔!穆念珠用痛恨的眼光瞪视着这夺走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男人扯掉了面上的黑布--果然是苟壁。
“原来真的是你!”穆念珠从地上爬起,快步跑到座机旁边,拿起听筒,然后拨出了110报警电话。
苟壁丝毫没有上来阻止的意思,他施施然的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您好,110报警台,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话筒里传来了话务员的声音。
苟壁没想到穆念珠反应那么快,眼看她就要接通电话了,苟壁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报警吧美人,别忘了那些照片。”穆念珠的心“咯砰”的跳了一下。
“我想全校起码有一千人是幻想过和你OOXX的。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公开,或是送给校长,要不然贴到色情网站上,你觉得如何?”
穆念珠的额头上冒出了涔涔的细小汗珠,而话筒的另一头,话务员的声音还在响着:“喂,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您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能,请您按一下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