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唐靖面朝着韩雨嘉,整个人跪在地上,“但…但我一点都不想跟白瑛分手!”
“所以拜托…拜托你放过我吧!”
“…”
韩雨嘉的表情有些微妙。
良久,她终于开口道。
“那我有个条件。”
她朱唇轻启。
“你要跟我继续维持现在的这种关系。”
唐靖愕然地抬起头。
“只要我找你,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飞奔过来。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唐靖的额头上,“簌簌”的掉落在地板上。
-——————店长姐姐纠缠不清,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现在又多了个韩雨嘉…
但是。
-——————也无所谓,反正刚已经把记忆卡…
…
韩雨嘉回头望着兀自跪在地上的唐靖,满脸戏谑。
“我这样…已经很为你着想了…干嘛?不愿意?”
她轻挑的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把你的OOXX影片,发给你的宝贝女友看了。”
韩雨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裤兜。
!!!
当发现兜里空空如也时,她的表情首先是震惊,继而变得十分恼怒…
“可恶…”
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她恶狠狠的扑向唐靖,大声吼道:
“记忆卡呢?”
“你翻了我的口袋!你一定要这样吗?”
唐靖满脸尴尬的笑容,被韩雨嘉气势所逼,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
(日记残章)
我的脑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好像慢慢活络起来,每天看着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摆动着节拍器,不断的尝试着让我意识集中…
我想,意识集中的尝试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因为我逐渐可以连续思考了。尽管我没有刻意去记忆,我依旧能够感受到,理智正努力的想恢复成正常人…不!不要…那是多么痛苦与残忍的回忆!
那种感受…是很奇怪、又很熟悉的感受,而且有着强烈的羞耻感…嗯,我可以感受到,我的羞耻感已经逐渐有了反应。慢慢的,就好像跟一个女人的记忆结合在了一起。
一个沦为奴隶的女人记忆。
在房内随地大小便、对着陌生人称呼爱人…甚至被调教成每个男人的…不!这绝不是我的记忆!!
我宁死也不要!!
可是,我真的死的了吗?
…
从那开始,我被迫接受了一个奴隶的人格与身份,我,真正开始过起毫无自尊的生活。
人越在绝境,就越容易堕落。没有尊严对我来说已不是太难忍受的事,但越是清醒,我的内心隐隐燃起的那把熊熊怒火,就把我推向更深的堕落幽泉…
最堕落的事,莫过于自愿!
男性的自尊逐渐恢复,让我喘不过气来。在牢房里呆一秒钟都觉得像是火烤一般,因为每天这副身躯都得不断的为每一个欲望无处发泄的壮汉服务,我决定放弃自己男性的自尊,最完完全全的堕落,莫过于自愿!
尽管我尽量不去触碰内心最深层的痛处,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的方式,唤起我最深的痛处,也许是痛苦的刺激,将我还仅存的自我意识逐渐恢复…
我不知道我是否每次都陷入她的催眠中,我总是努力的反抗着,但奇怪的是,也不知是否因为被催眠了太多次,我渐渐的看清了她那套手法。而且我的大脑好像因为坏死太久,后来我发现,我可以听完她说的话,却并没有堕入深层的催眠…可能是我的脑子变得单纯,努力反抗让我的脑子变得异常集中,甚至产生了能量。对!那是一种很强烈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这么耐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催眠,毕竟这种事对一个疯子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虽然我极为不愿与她面对面而坐,让她施行她所谓的“治疗”阴谋,但内心的我似乎对于“治疗”,产生了一点点的期待与希望…
每当她的催眠触及到我的脑波时,我便不断的集中我的注意力反抗,表面上看似跟之前一样痴呆,其实我的脑子变得越来越活络…甚至有次当我集中意志反抗她的指令时,意外的,我发现我的大脑竟然可以引导她做我想要她做的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异能!
慢慢的,我的大脑可以命令她。不需要言语,可以让她突然变得躁热不堪:在最冷的冬日里满身大汗。甚至在我的逐渐引导下,她会不由自主地脱去身上的衣物,一次,二次…最后每当我们独处在诊疗病房时,她便会条件反射般的脱去身上所有衣物。
终于,在我的引导下,她的大脑完全接受了这有违常规的反应。
现在,我已经爱上这种滋味了…
…
天空终于脱却了多天以来的雾霾外衣,变得碧蓝如洗。
似乎让所有身在苍穹之下的人们心情变得舒畅了一点。
这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明媚。
人大校园里。
“呼唔~”
唐靖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像个纸片人一样,飘荡在教二和教一之间的路上。
“上午的课程终于都结束了…”
“老头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能聊…”他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吐槽道。
突然!
“嗨~好久不见啊!”
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下!
准备不足外加昨晚的“身心俱疲”,让唐靖被这一掌直接击倒在地上…
“咦?”
在唐靖身后,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生满脸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
他显然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个招呼,居然就能把唐靖摞倒…
“哈哈~”唐靖倒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
这之后。
作为赔罪,男生买了两罐啤酒,与唐靖并排坐在教二草坪前的长椅上闲聊。
“什么?米晓娴…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唐靖激动的差点将手里的啤酒全部泼到身边男生的身上。
“真的假的?”
男生慎重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刚刚听学长们说的。”
他望着手中握着的啤酒罐,有些出神。
“也有一种说法是下手的并不是强盗,而是怨恨着她的人…”
“啊…”唐靖目光呆滞。
“这个事情,感觉大家都不愿意多说…反正我听说她最近到处玩男人,所以才会惹祸上身。”
男生顿了顿。
“其实我们社团里,也有两个学长,是她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