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将枪口挪开,对着逃跑中的猎物,眯起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等他跑到足够远的距离,猛然扣动扳机。
正在拼命逃命中的小个子男人随着枪口冒出的一阵青烟,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脑中弹,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失去了生命。
他的脑花子溅了一地,面孔被打到烂的连亲娘都不认不出来了。
“明知道跑不过子弹,偏偏要跑,愚昧!”黑衣男子将带着热度的枪口在黑色的风衣上蹭了蹭,走向距他较远的尸体。
手术室的灯亮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依旧没有变暗。
骆牧离额头抵着墙壁,一动不动。
他在心里已经将自己骂了千遍万遍……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
“您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个小护士突然出声。
废什么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在这个医院从上到下,有不知道他骆牧离是谁的吗?
骆牧离那冷厉的眸光将小护士吓到了,她弱声将两张纸递到骆牧离的面前,说:“这里需要病人的直系亲属签字。”
骆牧离的眸光迅速从那纸上扫过去,眸光一凛,将小护士手中的纸一扬,道:“我不会签什么见鬼的通知书,如果我的女人有事,你们洗干净屁股都等着吃牢饭好了。”tqr1
小护士看着纷纷掉落的病危通知书,噙了满眼的泪水。
“滚!”
小护士终于哭着扭头跑了。
骆牧离不相信要小希是轻易便会放弃生命的人。
属于他们的好日子还没有真正的来临,他都还没有好好的宠爱她。
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两个人之间的冷战,骆牧离人生值得后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从遇到要小希起,骆牧离所有后悔的事情都围绕着她,一件,一件的叠加在一起。
刘百铮就知道护士说不动骆牧离,所以,他亲自出来向他解释。
“三哥!”
“雪儿怎么样了?”
再强悍的人,在经历着亲人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医生面前,都是一个担忧的家属。强势如骆牧离亦是如此,他把要小希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百铮身上。
他相信刘百铮一定会尽十二分的努力。
“子弹取出来了,离心脏的位置不过01厘米,至于能不能渡过危险期转醒过来,还要靠她自己求生的意志。”刘百铮做了一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