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迅速流失,被帕妮诗不断地汲取。蒙上一层血色的帕妮诗,身形越来越接近于实质,而夜盺……全身灵力失控。失去了知觉,大脑近乎停止了思考。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夜盺还没反应过来。
严重缺氧,眼前的帕妮诗看上去无比虚幻,四周的一切都如同幻影。
这种感觉,他有体验过——就在他被齐婉婉一刀刺穿心脏时,也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
夜盺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藏在里面的种子悄然发芽,漆黑色的枝蔓沿着他的灵魂蠕动,将他束缚在内。自从与帕妮诗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夜盺在心中就已经无条件地相信她。她奉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不惜一切的救了他,给了他新生。
如果帕妮诗要他的命,他可以坦然接受。这条命是她给的,她要收回又有何妨。
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灼烧般的痛感在体内肆意纵横,夜盺却觉得……心有点冷。
前所未有的绝望,让他的眼眶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以前哭过太多次,他已经没有哭的能力了。
干脆就这样死去吧。
夜盺静静地阖上了眼眸。
烛火,一团暖流从手心里回溯。
暖暖的,温热的不可思议。
“有点痛,忍耐点。”
帕妮诗的声音在夜盺耳边回荡。
……诶?渐渐恢复知觉的夜盺,颤抖不已地吸了口气。
缓缓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与帕妮诗被一团绯红色的云烟所笼罩,神情专注的帕妮诗小手宛若蝴蝶翩翩起舞,一重接一重,连绵不断的结印。
帕妮诗咬着牙持续将灵力注入夜盺的手中,并有规律的划出刻纹。伴随着刻纹的增加,夜盺的五感渐渐复苏,他有了一种自己又活过来的奇妙感觉。
飘渺云烟涌入体内,被他贪婪的吸收,几乎切断动脉的手腕也恢复如初,别说是割裂至骨的伤痕,就连一点破皮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只是夜盺的幻觉。
如果真是幻觉,就好了。
“完成!”
大汗淋漓的帕妮诗两腿一软,全身无力的靠在夜盺身上,两人跌坐在地。压在夜盺身上的帕妮诗娇弱的喘着气,脸红的有些不健康。
“我我我……”
夜盺结结巴巴的喔喔叫,颤抖到变声。
“我……我特喵麻烦你下次早点说,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