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体，顶多有点灵魂之力，但不算是灵魂。
“尘归尘，土归土，尔等已死，又何须恐惧，散去吧。”层层叠叠的波纹随着龙的话语而散开，这并不是温和的抚慰，而是暴力的祛除，所有的怨念都在波纹之中被击碎，片刻之后，终于清理出了一片广阔的土地。
土地？
龙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土地，而是一块巨大而光洁的鳞片，他飞上高空往下看，手心闪起光芒照落在地面上，驱散所有怨念，他这才看清了那块“土地”的真身，居然还是一条巨蛇。
寻常的蛇盘旋起来也就是一个环，这条蛇却不知怎么盘的，居然盘成了一颗球状。
“头在哪？”带着疑惑的龙到处飞了飞，终于找到了一对发白光的眼睛，巨蛇头上长着一对羊角，鳞片又黑又亮又整齐。
龙瞳孔一缩，喜不自禁：“真是美丽！”
看啊~，那些鳞片，那对眼睛，那对角，任何部位都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
“还是第一次有人直视那个姿态，却说出‘美丽’这个词的，难道你没感觉到这其中的大恐惧吗。”黑蛇惊讶道，声音很细，带着一丝慵懒的感觉，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神之王。
随着声音落下的同时，黑蛇那巨大的身体消失，化为一个身穿黑裙的黑发女子形态，唯独头上的一对羊角并没有隐藏。
“……”龙刚才是在用龙类的审美观观察那黑蛇之身，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心动了，但是在黑蛇变成人形的一瞬间，龙忽然之间就没了性趣。
虽然以人类的眼光来看，那是哪怕在女神之中也属于绝世美女的美貌，但是在龙的审美里，那姿态美是美，但不足以让他动心。
龙心中带着淡淡的失落答道：“美丽一词由心而发，我也无法自控，至于大恐惧，我并未体会到。”
黑裙女子察觉到了龙脸上的细微变化，心中翻了翻白眼，她这个半人形态可是经过数万年千锤百炼而成的最完美姿态，任何人、任何神明都不可能拒绝她的美貌，但是眼前这个神明居然更喜欢之前那个恐惧黑蛇的姿态？
现在的神明口味这么重吗？
“想必你就是黑夜女神吧。”龙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裙女子，“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然杀了你的信徒，但也是她先动的手，倘若你要以此事开刀，那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就告辞了。”
黑夜女神莎卜露那俏脸上露出一抹完美的微笑，轻启朱唇道：“既然她选择信仰我，那么她就该知道，我从来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