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油的意思,在他眼里,茂德着实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在做危险的事情,大人制止的时候谁会先想想合不合礼数?
只是,茂德不是周若英,被杨帆抓住手腕拉离那小火车之后,她便红着脸、扁着嘴,朝杨帆叱声:“你——大胆!”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个年纪,正是女孩懵懂的时候,再加上受了一些《女诫》、《女训》之类的有关“三从四德”的教育,被杨帆这样在大庭广众抓住手腕,在茂德的意识里,这无异于后世的性骚扰。这种情况,如果放在戏文里,照例是要打那非礼者的耳光的,不过茂德却只是呵斥一声,然后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面对茂德的呵斥和众人惊呆的目光,杨帆无奈地摇摇头,朝茂德赔礼道:“下官孟浪,冒犯帝姬,只是刚才那地方实在危险的很,那小火车上的锅炉,操作不好,会爆炸的。”
远处,那小火车上笔直地喷着几道白气、发着“嗞嗞”的刺耳之声。茂德抬头看了看那边,应该是相信了杨帆的话。
“哼!算你说得对,可是我是三岁的小孩吗?我不会自己走吗?用得着你拉吗?你这登徒子!”
“下官担心帝姬安危,一时着急,断无不敬之心。”
“就是你不对!”茂德跺下脚,气呼呼地回宫去了。
杨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孩子,真头疼......”
......
“唉!这孩子,真叫人头疼。”延福宫会宁殿内,赵佶也在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午后的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几朵白云点缀其间。下午没有事情,赵佶便趁这好天气,在延福宫设了麻将局,招来郑皇后和王李两位贵妃,打发这悠闲的日子。
四人正玩的高兴,门口当值的小太监来报,茂德帝姬求见父皇。今日下午在此娱乐的本就是皇家家人,赵佶自然想都不想便哈哈笑着让她进来。
“金儿不去玩耍,所来何事啊?”赵佶一边出牌一边笑吟吟地问道。
“父皇——”茂德皱着眉,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杨子航他......杨子航他那火车怎么也跑不起来。”
“啊?”赵佶愣了愣,看着茂德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安慰道:“那等神物,自然不是一时半会便能造出来的,金儿且耐心地等着。来来来,还是看我们打牌,哈哈,朕这副牌......”
茂德却是突然地一阵气苦,鼻子微微发酸,好在受了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