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顿一顿,看看李师师道:“本官今日之所以前来寻师师姑娘,是因为本官听说,这些时日里师师姑娘为了朝庭筹集粮草之事,不顾身体劳累,四处游说前来樊楼消遣的客人。想必这方面的意思,师师姑娘也同诸位说过了吧?”
朱文锦忙接话道:“正如大人所言,师师姑娘劝说我等,为了朝庭大业,不要屯积余粮,赚取昧了良心的钱。我等也皆尽同意,回家说服自己的家人朋友,将粮食低价卖与朝庭。”
杨帆点点头:“你们有这心是好的,不过诸位也该清楚,凭你们的力量,又能帮上多上忙?这也是本官今晚前来要劝师师姑娘的:尽力了就好,不必强求。”
杨帆这话意思很明确:你们无权无势,帮不上我多少忙,师师姑娘这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我要劝他不要浪费精力。
明白了这层意思的许多人,虽然心中极不舒服,但说实话,他们豪爽地答应李师师之时,本也没想着真要去为她筹集粮食,或者说他们也知道自己根本筹集不到多少粮食,故则此时也只有无言以对。
“诸位皆是没有官职在身的士子,大多应该还未中进士,若想有机会为朝庭做些事情,当勤学苦读、努力上进,而不是溺于声色、耽于饮宴、荒废学业。”
众学子面有惭色,杨帆此话直戳他们的伤疤。
“当年太祖皇帝曾作《劝学诗》,诗里有言‘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今日本官亦做诗一首送与你们,希望你们珍惜时间,勤学向上。”
杨帆重新坐下,提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道: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书罢,杨帆不再多言,起身领了李师师径直走出门去。
此时,案几边的朱文锦已经拿起了诗稿,朗声读了起来……
这首劝学诗较之前的《青玉案》更加震撼众人的心志,毕竟你再有才学,考取不了功名,最多也便成为下一个“奉旨填词”的柳三变——可是任哪一个学子甘心成为第二个柳永?
杨帆早已走出门去,众人似乎忘记了送行。等朱文锦将那首《劝学诗》读了两遍,众人才回过神来。此时便有一些心生惭愧的学子陆续告别,朱文锦等人则开始收拾稿纸、结算费用,准备结束今晚的聚会。
不多时,众学子便陆续离去,只乘下朱文锦等几个诗会的骨干组织者。
樊楼的小厮已经侯在门口等着众人离去之后好收拾残局、熄灯休息。
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