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之中,霍红凌一直负责谍报、安全这块工作,故而她也在最后一批出海的人员之列。稍后一些时间,杨帆将京中欧阳倩儿的情况细细地说与了她听。略做分析,霍红凌便断定这是一个十分精巧的安排,只要精心策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随后霍红凌便改变行程,带了几个精干的帮手,北赴京城。
四月二十六日转瞬便到,这日清晨,千余明教弟子扮作脚夫,先将储存在城堡的粮食搬运到了停泊在水门码头的普通货船之上,然后便准备乘坐江岸的十几艘大海船远赴南洋。
便在他们收拾好行礼,准备乘坐舢板摆渡到海船之上时,负责调度大小船只的童威、童猛却突然让众水手暂停行动。立于江边的杨帆正欲差人询问什么情况,两人已经来到他的跟前。
“大人!江面上的情况有些不对。”童威皱眉道。
“什么情况不对?”杨帆望向江面,只见江面平静得很,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人不要被江面之上的平静所迷惑,您瞧仔细了,那边正有人悄悄地向这边靠近过来。”童猛指着西边的一片江面解释道。
杨帆一眼望去,却仍是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在水底了!”童威递过望远镜道,“他们口中衔了芦苇杆,好些苇杆的一头便露在水面之上。”
杨帆用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然见那边有些芦苇杆一沉一浮地向这边慢慢漂来。
“怎么回事?这可不是咱们的人!”杨帆脸色铁青。
“以小人的经验来看,这帮人用这种方式偷偷地游向咱们,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要在咱们的船底做手脚。”
“哼!还是忍不住了,倒是没想到他们会在江上动手。他们这是想凿穿咱们的船?”
“那倒不至于,想凿穿船底动静太大,以我们的经验……咳……我是说若是我们用这方法潜到船底的话,只需悄悄地将船底的木板锯开几道裂纹便可。如此一来,不但不会惊动船上之人,而且这船行驶不多久,船底便会因渗水而崩破。那时便是想靠岸都来不及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杨帆一听禁不住后背发凉,之前他将陆上的情况算得毫无破绽,却忽略了水上的安全问题。在水上,他总觉得自己的火器可以无敌,故而这种鸡鸣狗盗的技俩被他忽略。
“可恶!竟敢打起官粮的主意。能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杨帆指指愈来愈近的那片芦苇杆道。
“嘿!大人你就瞧好吧!”童威、童猛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