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控枢密院之事便得另走他途了。”童贯道。
谭稹喜道:“不知媪相有何妙计?”
童贯叹道:“哪能有什么妙计啊!还不是效仿当年太祖那杯酒释兵权之法,强行将西军的体系拆散。不过,如此做法对西军的战力却是损害极大,弄不好咱们大宋这支精锐之师会变得平庸起来。因此还请皇上他三思而行。”
谭稹略有失望,道:“多谢媪相提醒,此间关节咱家一定如实禀明皇上。”
“如此甚好!虽说现在天下承平,但西夏还在蛰伏,金人也不好相与,谁知他们有没有突然向我大宋发难的时候?因此,分化西军也不宜做的太过,总要为大宋留支可战之师,以备不时之需才好。”
“咱家谨记媪相教诲。”谭稹表面上认真地应道。
两人又谈了几句,谭稹便起身告辞。今日他来此的目的便是投石问路,在确认童贯不反对他执掌枢密院之后,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是多么地关心。至于能不能掌控枢密院,掌控大宋的军队,他其实也并无过多的担心,毕竟他的背后站着赵佶,谁敢不听他的话,他总能想法让他从此不再说话。
谭稹走后,童贯略显失落。今日的结果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要放弃他经营几十年军队,童贯还是多少有些不舍。
“唉!这皇家就是无情!尽做些兔死狗烹之事。”童贯心中不免叹道,此时他又想到杨帆,便喃语道:“此子年纪轻轻,居然与老夫同时达到安享富贵、颐养天年的地步,呵呵,你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
杨帆是幸运还是不幸,于外人来讲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是对于杨帆来说,则只是感觉好笑与无奈。娶了天下第一美人,从此成为皇亲国戚,子孙后辈从此不用再愁生计——这的确是杨帆最终的理想,如果不考虑金国威胁的话,可是现在还没到他该休息的时候。
对于赵佶的这一安排,其目的杨帆哪里看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对他的防范加拉拢。看来赵佶对他此次北伐之中展现出的能力产生了戒心,尤其是自己掌握火器的犀利,私出赏金“收买”精锐将士到自己麾下等事,其实都是容易引起赵佶猜忌的事情,可当时不如此做的话,燕京哪有这么容易便得到?
至于将自己招为女婿之事,赵佶则明显在拉拢的意思。对于将茂德帝姬许配给自己之事,杨帆还不至于矫情到一口拒绝,他对茂德帝姬并无恶感,虽然印象中有些公主总是刁蛮任性,以至于后世有了“公主病”这个词语,可据说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