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缠住,眼睛和嘴巴都被堵住的人正在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从那人的身形和露在外面的面貌来看,不是张率还能是谁?
张率已经是饥寒交迫困顿相加——他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二十多个小时了。
想起这两天的经历,他只感觉浑身发抖。
他本以为利用交接的**来坑正信一把,但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给正信造成那么大的损失。
于是在a4遭遇开始时的口碑危机时,他便心中惴惴的躲了出去。从天城打了黑车,一路偷偷摸摸的回了老家。
这些天,通过新闻和网上不断的注意着正信的动态。看到a4的销量一步一步转好,而且也没有听说正信有对自己起诉的意思,他便放松了警惕回到了天城。
没办法,在城市里生活久了,老家那种连个wifi都要跑几里地之外去的生活环境,他实在是受不了。
可是就在他回到天城的第二天,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天晚上,就出门买了包烟的功夫,自己就被人给掠到了这个鬼地方。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带粘住,任他如何呼喊,房间里的那个人也不说话。
这可把他的心肝儿都吓碎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绑票?可是绑票你总得提个要求什么的吧?
张率虽然大钱没有,但是干了这么多年的采购,百八十万凑一凑还是能拿得出的。
奈何对方就是躲在角落,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妄做挣扎。
就在上午,那个犹如毒蛇一样的人终于出门了。临走时,他特意查看了张率身上的胶带。但是就在那人检查的时候,不能视物的张率却敏锐的听到了一个铁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于是在那人走后,张率费力的将鞋子脱掉,用一双赤脚在地上苦苦寻找。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终于用脚趾在地上夹起了一把小刀。
人,只有在陷入绝境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力。所以,只有老天才知道张率是怎么把胶带割开的。
这个过程,在张率看来比女人分娩都要痛苦。
他沉重的喘着,涕泪横流的将嘴眼处的胶带撕掉。因为久未见光的原因,就连屋子里那个幽暗的日光灯都让他感到双眼一阵刺痛。
不过就在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身边的环境时。他便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起了老高!
只见面前的桌子上,平铺着堆放了一堆的药丸状物体,张率用手捻起了一颗,瞬间感到浑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