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在少年的书房中打量了一圈,笑着说道:“诸葛小友此地倒是清净。”
坐在这老人身前的白袍少年行礼说道。
“陋室而已,徽先生见笑了。”
“是非是陋室,又如何是能叫旁人道哉的呢?”
老人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态度却是随和。
一边说着,他的眼睛落在了挂在房间墙上的一幅画上,那画中画着山水,田间和四人。
目光落于那画中老人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
“诸葛小友,此乃你之所画?”
白衣少年顺着老人的视线看向身后墙上的画,看着那画中脸上露出些许轻笑,点了点头。
“一副山水而已。”
“看着是山水,画着的却是人。”
老人毕竟年长,将少年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拿起身前茶水喝了一口,看着那少年说的山水画。
“小友此作已过凡俗,可为世传矣。之前见小友执着于朔方女,还心忧小友执念,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白衣少年看着画中的一个人,有些出神。
“朔方女终是我未见过之景,我能画的也只有这田舍之中的人了。”
“小友能想通是最好不过。”
老人放下茶碗,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不论旁事了,小友上次寄来的文信之中所问及的几个名为格物的学问,老夫亦是不知。钻研许久,也未能有解,只是有些许所得。其中实在奇妙,此番来也是厚颜相问,这格物小友是从何而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