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适合埋伏了,咧开嘴重新看向李儒。
“在此地埋伏,诸侯又如何不会想到,怎么会中计?”
“此非计策,而是明谋。”
李儒自若地笑了一下,似乎全然不在意诸侯会不会看破他的谋划。
“诸侯来追相国,定然是攻,既然是攻,就是出兵行战。相国在此处设兵,诸侯便是知道这林中有埋伏,要追相国,也只能来攻。倘若绕路,亦可叫明部去截。”
“仓促追来就算有所准备,我军地利人和,又占先机,胜算也远大于败率。”
“你的意思是说,诸侯中计还是有败率?”
董卓的眉毛一挑,似乎有些轻蔑,但是语气反而沉着。
“相国,世无万全之策,凡谋算者,必有失算之时。凡行军伍,亦必有败率。”
李儒低着头,像是自谦一般地说道。
“说的不错。”董卓站起了身,思考了半响,点了点头:“好,便依你,分一军在此处伏兵!”
“谢相国。”李儒笑着拜下。
董卓看着他,却突然说道:“有时真觉你非善类,当除去。”
说着手扶在车辕上:“算无遗策,想来,不会连我迁走长安,也在你的谋划之中吧?”
“呵呵呵。”
骑在马上的李儒的笑声倒是有几分爽朗,坦然地摇了摇头。
“相国说笑了,怎会有人算无遗策呢?”
大军催赶着百姓依旧前行着,李儒看向前面的百姓,那人群里没有一个人像是人的模样。
李儒移开了眼睛,没有继续去看,眼中的神色闪烁。
秦废分封,汉又立分封,数百年时间,早已使世家诸侯根基牢固,于国中如跗骨之蛆,去不能去矣。
先朝之时就证实,国力已经不足以除去诸侯了。
既然乱世已至,不若推上一把,放手一试。
······
“踏,踏,踏。”马蹄踏在路上的石土间发出阵阵声音。
军队走过的声音打破林中的宁静,石子被脚步提到了路边,使得路边的灌木丛中一阵摇晃,可能是惊动了什么。
军队的远处的天边微红,已经快暗了下来。
士卒的脚步沉重,走得缓慢,看来是已经行军了许久了。
“停军!”
一个唤声在军前想起,令旗挥动,军队缓缓停了下来。
“就地休整!”声音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