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眨着长长的睫毛,她那充满复杂情愫的视线就一直盯着罗信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台阶。
“娘亲,刚才为什么不让纯儿喊叔叔呢。”纯儿问。
纯儿娘亲抱着纯儿娇小的身子,轻声说:“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了,就注定要错到底……”纯儿娘俩所在的位置,与那报名台很近,纯儿母亲亲耳听到了罗信的身份,东海郡公。虽然她不知道东海郡在哪,但罗信如此年纪竟然是堂堂郡公,可想而知他出生名门大户,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弃妇,怎
能妄想与堂堂东海郡公有牵扯?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旦错了,就注定要错到底,不会有人来更改。
此时纯儿娘亲的心,就如同刚才罗信所吟的那首诗,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苦楚……
下了台阶,罗信就到了第二关。
这第二关与之前那一关又有些不同了,之前是随便吟,而现在则有了“命题”。
此时,罗信就站在岸边,身前是一艘大概能够同时乘坐十人左右的小船,想要上船就必须要根据船夫给的命题,来作一首诗。
有趣的是,船夫每次送返,他带来的命题都是不同的。
罗信刚下来的时候身前有十几个人,船夫的命题是灯笼,他们根据灯笼做首诗。
罗信闲着无聊,干脆闭目休息。
而这时候,在中央那艘最大的画舫上,李世民带着晋王李治与晋阳公主李兮顏,以及几位重臣,早已放眼朝着罗信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由于隔着一段距离,只能大概看到一些轮廓。
李世民笑着问边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问:“陈老,你觉得刚才那首诗如何?”
“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却又意犹未尽,过于空泛,只能算是良品。”
白发老人这么一说,边上的人纷纷点头。
他的评价十分中肯,就连李世民也是这么觉得。与此同时,边上一个国字脸,虽然看上去十分威严、刚正,但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消瘦的男人却是开口说:“微臣倒是觉得次子与众不同,能在那样吵杂的情况下随手作出如此朗朗上口,且有滋有味的诗
句,当属佳才。”这两人,一个是针对诗句,一个是针对人,倒是没什么冲突,不过他一开口,使得李世民都不禁有些诧异,当即说:“魏爱卿,朕一开始说要今晚就办赛文会的时候,你可是极力反对呢,当时还说真听了小
人谗言,怎么现在又突然夸起这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