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骨真的要疯了,哭笑不得地说道:“上官先生,虽说这是在你家里,但是你进门之前是不是要敲一下门?”幸好已经把上衣套好了,否则实在不敢想象那场面。
上官燕绥墨玉眸子一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二话没说,直接转头出去了。
凌小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次惊愕地瞪圆了眼睛,额,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打个招呼啊?这样来如风去无踪的,是不是有点小任性啊?她还没想完,就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那熟悉的磁性嗓音,“你在吗?我现在能进去吗?”
额,难道他刚刚一声不吭地走出去,就是及时听取了她的建议,打算重新敲门进来?他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明明长得那么冷寒的一个人,做起事来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幼稚?难道他之前真的很少跟活人打交道?她一边想着,一边轻声配合着说道:“你进来吧,我已经换好衣服了。”
上官燕绥再次走了进来,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忽而扭过头,似乎有些害羞地说道:“额,以前没人来过家里,也不知道要先问一问,平时自己都是来去自如,刚刚不好意思冲撞你了。”
额,性格还真是诚恳,她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啊。凌小骨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上官先生,请容我冒犯地问一句,你有朋友吗?或者认识的熟人有几个?”
上官燕绥黑眸眯起,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徐徐说道:“没有朋友,熟悉的人也就是偶尔在医院见了说几句话,大概有五六个,哦,可能是三四个吧。”一边说着,还伸出手指数了数。
凌小骨早已风中凌乱了,看来刚刚是她过分了,对于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对他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真不知道,他以后该如何融入这个复杂的社会阿?或者说,就这样一辈子保持纯真,单纯地过自己的小日子?那样不会觉得寂寞吗?
她暗自想了想,又觉得他其实有些可怜,哎,算了,自己又比他好多少呢?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不,或者说,自己比他还可怜,自从萧沐阳死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梦到浑身是血的场景,就是梦到被人抱着走在血泊中,想要极力看清那人的脸,却始终看不到,最后挣扎着醒来。哎,还不如他这种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生活让人羡慕。
凌小骨心头早已闪过无数个念头,可谓是百转千回,方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嗯,没事,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以后我也会注意的。”
以后?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想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