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
凌小骨第三次经历死亡的窒息,心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甚至在心里想着,倘若这一次那个男人还会出现的话,她一定要看清他的脸。但是转念一想,都过了八年了,他应该已经老了吧?就在她自我嘲讽的时候,却真的听到了有人扳动车门的声音!
她屏住了呼吸,当她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刚刚已经麻木的身体却好似突然恢复了痛觉功能,浑身撕心裂肺的疼,相较于她的执念,身体却撑不住了。她极力地想要睁开眼睛,靠着最后的意志,却终究没有成功。除了那若有似无的薰衣草味儿,就像八年前她第一次遭遇车祸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凌小骨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这两年梦到最多的是她和萧沐阳一起出车祸的场景,却很少会梦到之前的两次事情。像这样连贯地将三次死亡经历串在一起的梦,还是第一次。
即使过了十年,再想起时依然惨烈,她心头蓦地一阵钝疼,痛得无法呼吸,就好像那里悬了一把刀,在轻轻地割着,一阵阵削肉剔骨的痛。凌小骨的手不自觉环的更紧,死命地将自己团成一团,有哽咽声从嘴角慢慢溢出。
门外忽而想起了敲门声,她吓得蓦然抬起头,颤抖着问了一句,“谁?”
上官燕绥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我刚刚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就起来看了看,你还好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憋在心里的苦好似突然决了堤,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地滚下来,心里还在想着,难道是刚刚做梦的时候叫了出来?居然连他都惊动了。她伸手慌乱地将眼泪擦干,才低声说道:“进来吧,上官先生。”
上官燕绥听到她的声音才打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一杯牛奶。他走到床前,看了看她通红的眼睛,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把牛奶递给她,声音难得有些温柔,“做噩梦了?喝杯牛奶吧,喝完之后或许还能再接着睡会儿。”
凌小骨从他手上接过牛奶,不小心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小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杯子。她惊慌地双手捧住杯子,咕咚喝了一口,滚热的牛奶散发着热气,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原本发凉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
她看着晃动的牛奶,小声说道:“上官先生,你可以叫我小骨,我叫凌小骨,不用总是你,你的叫。”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把名字告诉他,突然很想听一听他叫她“小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上官燕绥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听到她的话后,探究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