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骨惊愕的看着面前面色狰狞的人,心一直往下沉,直至掉进冰冷刺骨的深渊,才恍然惊觉,原来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可亲可敬的大哥哥了!他已经入魔了!
萧恒杰听到她的指责,并未否认,只是眼泪早已泛滥,发出一阵呜咽的悲鸣,像是受伤的野兽蜷缩着,声音沙哑的厉害,“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爸爸他发现了两年前的事,他要去警察局告发我,可我还没有报完仇!我原本只是想给他吃个什么,可以让人躺在床上的药,这样他就不能去警察局了。即使天天躺在床上,我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那样!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会死!
我就算再绝情,再狠心,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怎么可能那么泯灭人性?更不会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他可是将我养大的人,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晚上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很痛苦,我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痛不欲生,真的很折磨人。”
凌小骨身体抖得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只要一阵轻风,似乎就能随风而去。那满目疮痍,不知是对人性的控诉,还是对世界的失望。为什么善良的人总会变成无辜牺牲的羔羊?就因为他们善良吗?
她已经无从思考,脑子一片乱麻,她颤颤巍巍地站直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客房,身后是撕心裂肺的哭声。砰的一声门响,她靠在门板上,身子顺着门板滑了下去,彻底隔绝了她和那个肮脏污浊的世界。
上官燕绥眉头紧锁,大步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又转身回到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低头看她,她似乎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就像个破布娃娃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让人看了更加怜惜。
他伸出手,在空中楞了几秒,终究是放到了她的头发上,将她脸上盘绕的乱发拨到耳后,修长如竹的五指轻轻擦去泪痕,在她玉嫩通红的脸上流连,带着少有的怜惜。
凌小骨突然伸手抓住他微微冰凉的手,原本怒焰高燃的心,瞬间被浇灭了,整个人都慢慢恢复了冷静。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泪顺着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不知烫到了谁的心。
上官燕绥墨玉似的幽瞳,好似深情的漩涡,看着她时,似乎能将人深深地卷入其中,成为他眼里再也抹不去的风景。他没有抽出手,声音难得温柔的好似春风,“小骨,你已经长大了,要试着学会接受这个世界的不美好,也要洞悉人性的不善良。人世间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不全是恶,当然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