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的剔红短榻上并肩坐下。
段云睿柔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周敏可不是那等娇弱爱哭的姑娘。
周敏便把周望送她进宫参选之事并那句谶语向段云睿和盘托出。
段云睿听后半天无言,紧紧搂住周敏香肩,良久方道:“你该早告诉我才是!”
周敏心凉了半截,扬起脸面,冷冷道:“早告诉你如何?晚告诉又如何?”
段云睿知她误会,也不打话,捧过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周敏要挣扎时,被段云睿温热的嘴唇一触,就如被点了穴道般,动弹不得。满心怨怼很不争气的丢去了爪哇国。双手抱紧了他的肩背,热烈的回应着。
黄桃在门外听到周敏拔高了声音,以为两人争吵。正待进来劝解,迈过门槛时,抬眼瞧见两人热吻,心头一跳,赶忙倒退出去。对白梨打了个眼色。白梨好奇探头一看,忙又缩了回来。两人相视掩嘴偷笑。
周敏感觉快要窒息了,才依依不舍的推开了段云睿。最后不忘在段云睿的下唇咬了一口。一双眼亦喜亦嗔的看住段云睿。暗骂自己心志不坚定,抵不住美色诱惑。
段云睿吃痛,嗷叫了一声,抓起短榻旁的茶几上一盏凉透了的茶,吃了一大口,方才压下心头欲火,说道:“此事不早教我得知,却自个儿暗地里煎熬,是置我于何地?难道在你心里眼里,我只是个外人,不能够为你分忧解难不成?我不去怪你,你倒先变了脸色喝起我来!难为我一片真心,就是抛进城外大河里,也得个声响儿听啊!”
周敏回嗔作喜,娇笑道:“好啦,好啦,偏你会说话儿。方才确是我一时情急,错怪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说着真个起身,作势叉手要道个万福,笑嘻嘻的说:“段大官人大人大量,勿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段云睿一把将周敏扯进怀里,捏了捏她滑嫩的面皮,哈哈笑道:“我哪舍得怪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周敏缩在段云睿怀里,只觉万事皆不重要了。适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那些烦心事,也变得轻如鸿毛,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吹走。周敏不知不觉间已深深的沉溺于段云睿仿似能解百忧的抚慰中。
“现在你都知道了,就说怎么办吧?”周敏懒懒说道。
“那些和尚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今生若不能与你白头偕老,活着也没甚趣味!”段云睿斩钉截铁的说道。
周敏心下感动,说道:“可是我怕。我怕会应了那句谶语,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