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间,请其他丫鬟一块儿吃。
黄桃去烧水泡来清茶,周敏喝了解腻。如此吃过一阵,到晚饭时节,又吃不下了。托身子不适,没去大堂里用饭。余娇容着人送来清粥小菜,周敏随口吃了些儿。
不期晚上下起了雨。先是风涌,吹得满室灯火摇曳,淅淅沥沥从夜空中飘洒下雨丝。继而雨声转急,伴随着雷鸣阵阵。黄桃忙着关门闭窗,独留向西那一面风雨不至的花窗开着,周敏说要听那骤雨打芭蕉的声响。
过了许久,雷声渐歇,雨势绵绵不绝,直下了一夜。周敏听着雨声,想着段云睿。他没传来任何消息,怕是事有不济!
雨后轻寒,周敏拥衾半卧在床,听黄桃和白梨说些各自家里的琐事消磨了半宿时光。打发两人去歇下后,仍无睡意。翻来覆去,直至四更时分才勉强眯了会儿眼。
次日醒来,窗外雨水已歇了脚,房檐仍滴水阶前。后院墙外传来气息悠长的叫卖声。
“栀子,杏花喽……”
周敏起身洗漱了,叫黄桃备下笔墨,在一张团花笺上挥笔写下“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两句。吩咐白梨找一个可靠小厮送去定国公府,让等了回书再回府来。周敏不愿催促段云睿,又想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故而只写了这么两句诗。
白梨去了,黄桃伺候周敏梳妆。在房中喝了碗五花粥,吃了几块糕点充作早餐。便专候那小厮传信归来。谁知小厮迟迟未归,定国公府却遣了人来。
周敏听得消息后,急急往大堂跑去,却还是迟了一步。大堂早人去楼空,周敏抓住一个正在收拾茶盏的丫鬟问道:“人呢?”
那丫鬟道:“客人刚走,夫人送到门外去了。”
周敏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丫鬟倒也伶俐,答道:“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带着两个小丫头子。看衣着打扮,该是国公府中的管事娘子。”
周敏想了想又问道:“她们说了什么话?”
那丫鬟摇了摇头道:“小婢在门外守候,听不真切。不过那妇人带了两端上好的绸缎来。”
周敏顿时呆了,她早有预感定国公府不会被段云睿劝动,可当现实摆在眼前,难免仍是心凉。当时风俗,男方家里若没看中女方,便留两端绸缎作压惊之用。
周敏甚至没有心情去找余娇容确认,在黄桃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回到了房中。恰好那小厮回来了。周敏也不避嫌,叫白梨把他带到房中来,细问有无回信。
那小厮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