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你这词作者来。诗诗姑娘未得你首肯,一直守口如瓶。大家更是好奇了。”
周敏暗想有井水处便有柳词这句话果然不是虚言。
“可惜迎祥池选花魁的盛况我们是错过了,真可惜!”
“今年李诗诗姑娘要在金明池上作开场表演,到时我们可再欣赏一回。”
“啊?!”周敏没想到一个歌妓竟有资格在皇帝、后妃和大臣面前表演。
“这确是前所未有之事。据说是某位大臣向皇上进言,称驾幸金明池、琼林苑之举除检验军校外,本有与民同乐之意。当下民间最津津乐道的便是选花魁,因此上提议请今年的花魁来金明池表演助兴。皇上竟恩准了。”段云睿道。
“这位大臣定然是个马屁精佞臣。”
“何以见得?”
“所谓与民同乐不过是借口罢了!他是看准了皇上好美色的脾性,才有此一说。想民间花魁美色,未必逊于宫中妃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现下皇上独宠杜妃,倒很是专情。反正瞧了金明池的热闹之后,我们便该动身南下。这京城的一切,就与我们无关了。”段云睿说道,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段郎,”周敏低了头不敢与段云睿对视,“我近日夜里时常做起噩梦,梦见白素贞与许仙分离那一幕。只不过你变成了许仙,我成了白素贞,被压在雷峰塔下,从此永隔!”
段云睿听得心里一颤,握住周敏放在茶几上的手,柔声说道:“这是你心有不安,白日里思虑过甚所致。你毋需忧虑。不论发生何事,我始终在你身边。”
周敏轻轻点了点头,柔肠百结,却有苦难言。
又住了几日,周望亲自来接,周敏辞别众人登车返回家中。周望叮嘱她这些日子多在家中温习宫中礼仪,选秀之日已不远了。
周敏敷衍着答应了。可她哪有心思顾得上这些,再说当年跟宫里退休老嬷嬷学的礼仪规矩早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言行举止中。根本用不着刻意去熟悉。
事到如今,进宫已成势在必行之举。周敏甚至分不清这是她自找的,还是命运的安排。或者说她的自找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她觉得自己置身于命运的迷宫之中,不论向前向后朝左朝右,作何种选择,最终都通向同一个出口,而出口外却是一个深渊。无奈难受之极。
周敏越来越觉得这次进宫十有八九会被选中。这是很难描述的一种预感。她可以想见深宫岁月会有多难熬!幸运的是,她至少还拥有与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