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周敏悲伤难抑,悔恨莫及,却又无可奈何,整个人如浸在寒热交替的泉水中,忽冷忽热,难受至极。房内众人见了她这散魂落魄的情景,皆感心酸。
沉默之中,周敏忽的抬起头,急切的问冷香雪道:“指婚的圣旨已下了吗?”
冷香雪道:“皇上还未下旨。你要做什么?”
周敏惶急的说道:“我怕段郎会抗旨不尊!那就糟了!”
冷香雪摇头道:“这道指婚的圣旨只怕不那么容易颁下。”
周敏道:“为什么?!”
冷香雪道:“因为淑妃也欲将她的表妹王秀秀嫁给段二郎!”
“什么?!”
“淑妃也为此事求到了皇上那里。现在皇上因为段二郎的婚事夹在皇后和淑妃之间,正头大着呢!”
“这样一对比,我倒觉得皇后的堂妹还可以接受了!至少出身大家,大概也配得上段郎了。”
“皇上一向看重段二郎,这等大事,必会问一问他本人的意思。再者定国公府非是一般人家,欲要指婚也会事先通气的。”
“淑妃这是故意与皇后打擂台吧!”黄桃忍不住插嘴道。
“只怕她俩的愿望都要落空了。”
周敏从段云睿被指婚的打击中稍稍回过神来后,略一想,便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脸上,便又说道:“当初段郎摔坏了腿,我去瞧他时,他跟我详说了定国公与他的一段对话。定国公府百余年来,从不参和到皇位之争中去,故此在子孙的婚娶大事上,极为谨慎。皇后也好,淑妃也罢,定国公府绝不会与她们中的任何一方建立姻亲关系。”
冷香雪道:“目前来看,皇后赢面很大。宫中只她膝下有一皇子,又是嫡出正统,不出意外,以后是稳坐江山的。定国公府要是把宝押在她身上,也无可厚非。”
周敏道:“后宫局势波云诡谲,变幻多端,一向最难揣测,皇上如此年轻,天长日久的,往后谁知道会是怎么样呢?”
冷香雪走后,周敏兀自思量着段云睿的婚事。站在他身边的原该是她,可现在她只能作为旁观者来审视他的婚姻大事。如此一想,忍不住心头发酸,黯然神伤起来。
周敏躺在床上,如被抽去了魂魄般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和煦的春光,一时希望这两门亲事都告吹,一时又觉得自己自私,希望段云睿能忘了她,重新生活。可一想到段云睿当真忘了她,搂着另一个女人亲热的场景,周敏便心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