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也不去找他。每日在清芬殿宴请后妃饮酒取乐,热闹非凡。与大门紧闭的景福宫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日天朗气清,后苑荷花池里的荷花已露尖尖角,周敏吩咐宫人在池边一处水榭里摆下酒席,单请皇后、德妃以及柔安公主赏花饮酒,她这边叫了冷香雪作陪。又命教坊司的乐手在池中的亭子里吹奏弹唱,隔着水面听那清音。
皇后落座后,四下里一望,笑道:“宸妃好别致心思。”
周敏笑道:“佳景易得,大家赏脸才难得。”
正说着,一艘小船破开荷叶往岸边驶来,黄桃坐在船头,手里拿着几支含苞待放的荷枝。柔安公主见桌上摆着一只盛满清水的细瘦白瓷瓶,因笑道:“待我来插花,诸位莫笑。”
她从黄桃手里挑了不多不少刚好两支花苞,一直一曲,一长一短,粉白的荷萼与她娇嫩的容颜交相辉映,教人分不出是花好看,还是她的容色更清丽。
“只两支?会不会太单调了?”周敏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柔安公主淡淡一笑,却不置答,专心摆弄花枝,不一会儿,她拿了手帕一面擦手,一面笑道:“好了。”
周敏拿眼看去,顿时一震。
那两支荷花苞相互依偎在白瓷瓶中,予人浑然天成之感,就如长在瓶中一般。两支荷花似有灵性,花茎相交,花朵各向,犹如一对初次约会的含羞情侣,彼此间情丝缠绕,再容不下多一支花。
皇后的眼光依次从柔安公主和周敏脸上掠过,赞道:“公主这一手插花,深得天然意趣,经你这么一摆弄,这两支花像活过来了一般。”
德妃亦笑道:“我看着这两支花倒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再过几个月,公主便要出降,将来与驸马爷琴瑟和鸣,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柔安公主脸色微红,嗔了德妃一眼。
德妃忽然叹道:“我说句簪越的话,这普天下,最惹人歆羨的女子,该就是公主了。试问哪个女子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除了公主,谁有这个福分?”
这个时代,若是公主不允许,驸马便无法纳妾。在这一点上,尊贵如皇后,也只有羡慕的份。
皇后脸色微暗,随即笑道:“好啦,你就别打趣公主了。”又问周敏道:“你没请请淑妃?”
周敏道:“淑妃身子不适,我便没去请她。”
皇后点了点头道:“她的身子也太虚弱了,三天两头生病。”
德妃冷笑道:“她除了装病拿乔,还会什么?偏皇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