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的湖水微凉,尚能忍受,两人踩着水,探出水面,皆是一头一脸的水,好不狼狈。
赵启忍不住笑道:“这都怪你,在湖面上说什么掉湖里的话,这下真掉湖里了吧。”
周敏伸手泼了他一脸湖水,笑道:“明明是你没接住我,慌里慌张把船摇翻了。”
赵启道:“好啦,我们先上船再说。”
岂知那船在水里根本不受力,两人爬了半天,累得直喘,偏爬不上去。两人面面相觑,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忍不住又爆笑起来,直呛了好几口湖水。岸边守着的亲兵见两人落水,慌忙驾了三艘船从南岸飞速赶来相救。
周敏好容易止住了笑,说道:“我们就这样泡在湖水里,傻愣愣的等他们来捞吗?多丢人啊!”
赵启闻弦音而知雅意,指着北岸道:“这湖是月牙型,这里离北岸不远,我们一路游过去,看谁先到,怎么样?”
周敏不等他说完,已抢先一纵身往北岸游去,赵启自信一笑,追了上去。三条船坠在两人后边,以防两人力竭溺水。
前半程周敏以高超的泳技领先,后半程因气力不继,手脚酸乏,被赵启赶超。周敏只恨这幅身躯平时运动少,游到后来,抬手都困难。只好一个转身仰躺在水面上,节省气力,慢慢划动。赵启见状,怕她出事,又往回游到她身侧,伴着她一齐游回岸边。
周敏已是气喘吁吁,站立困难,被赵启半搀半抱上了岸。两人皆着轻薄春裳,被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像不着寸缕,身体轮廓纤毫毕现。船上众亲兵早在他们出水的那一刻齐齐别过脸去。黄桃不知哪里寻来一件披风,将周敏裹住,以免春光外泄。
周敏紧挨着赵启温热的充满弹性的肌肤,心神荡漾之下,忘了抱怨男女体力差异的不公平。短短一段上岸路,赵启亦觉风光旖旎,他不断提醒自己,身边的人是周敏,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有了反应。连忙接过内侍递来的外袍披了。
两人分别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干净衣裳后,在崇政殿后殿里喝祛寒汤药。赵启想起适才他对周敏产生的自然反应,感到有些别扭。周敏却沉浸在与赵启肌肤相接时,她感受到的那不可抗拒的美妙心动。
沉默有倾,气氛微妙。
周敏忽然挥退侍候的人,对赵启说道:“闹了半天,我把正事给忘了。”
“什么正事?”
赵启松了口气,他巴不得有其他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