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一番:“娘娘的心事,泽济不敢问,但有泽济帮得上忙的地方,只管吩咐,无有不从。”
周敏心中一喜,眼神仍带了丝丝缕缕的哀怨之色:“你们男人家就是话说得好听,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天长地久,也只用来哄哄女儿家开心罢了。还不是转身就忘了。”
张泽济如何不明白周敏的言下之意,适才皇帝说走便走,让他想起宸妃与淑妃间的争斗,心中怜意大起。在他心中,周敏终于褪去了皇妃的光环,变成了可以触摸到的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之情的真实存在。
说到底,眼前这位身份高贵的宸妃,不过是个寂寞的女子罢了。
两人只顾言来语去,顷刻间又饮过几盏,酒劲逐渐上涌,张泽济晕晕乎乎的,思维开始凝滞,原有的一丝顾忌和疑虑早不见了踪影。眼神放肆起来,直勾勾的与周敏来回交缠。
“你醉了。”周敏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记。
“我没醉,娘娘也饮几杯。”提起壶来要给周敏斟酒,衣袖却不小心将桌上一双箸儿拂到了地上,正掉在周敏脚边。
“你看你,酒壶都拿不稳了,还说没醉。”周敏假意嗔怪道。
一旁侍候的人连带黄桃等,早被周敏用各种借口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唐秀等几个小黄门听候使唤,也是避嫌的意思。
唐秀要上前去拾捡,被张泽济拦住了。
他手扶住桌沿,笑嘻嘻的道:“没事,你别忙,我来捡。”说罢当真摇摇晃晃的伏身到桌下。
周敏斜眼瞧着张泽济越凑越近的头,一掀裙摆,挡住旁人的视线,轻轻伸出脚,往他脸上靠过去。张泽济就势捧住周敏的脚,贴在脸上蹭了蹭。
周敏只觉一股热流从他的脸颊顺着她的脚背直冲上来,心怦怦直跳,失笑道:“教头莫不是醉得起不来身了?”
张泽济这才拾了银箸坐起来,嘴角微翘,笑吟吟的望着周敏,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没有说话,却用眼神清楚无误的表达了出来。
眼看张泽济被挑弄得上了道,在这紧要关头,周敏忽然打起了退堂鼓。她喜欢张泽济不假,她有生理需求不假,可活了两辈子,她还是个处,她有些犹豫,把第一次交予一个她不爱的人,是否有些草率?
不过既然张泽济已上了钩,她就不急了,尚有时间思量。何况这颐苑里到处都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情,难度太大。
“教头真的醉了。”周敏给他抛了个媚眼。“教头可还认得回家的路?家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