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了半日,也没得出一个可行的对策。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合适的护送人员。颐苑的禁军是不宜动用的,他们不是她的私属,且太容易被追踪。
最后陈翼认为这事事关张泽济,应该当着他的面来讨论,说不定他有一些其他的看法。周敏顾不得太后的禁令,偷偷溜去了新宅。
张泽济休息了一个夜晚,伤势稳定下来,脸上有了些血色。他刚刚换过药了,房内满是药膏清凉的气息。他对周敏今天的遭遇一无所知,见到周敏来访,心里高兴,就想要坐起来。不想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周敏赶紧来到床前,轻轻按住他厚实的肩,让他只管躺下,不要乱动。她在床沿坐下,握住张泽济的手,简短的对他说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以及他必须要转移出去的事情。
张泽济听后默然不语,周敏轻抚他的脸颊,歉疚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受伤吃苦,现在又面临性命之危,都怪我!”
张泽济目不转睛的看着周敏,他的眼神深处涌动着的浓郁的情感。
他咧了咧嘴角,笑道:“我从来没有怪你,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想过比如今更为可怕的后果。我只是有些难过,一旦我转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敏一想到要与他分离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由得黯然神伤,忙又振作了精神道:“你放心,等风头过了,我们还可重聚,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现下也顾不得这些了,你的生命安最重要。我们讨论了很久,不得要领,不知道你有没有好的法子?”
张泽济想了想,说道:“若说转去西北的边境上,倒不失为最好的选择。那里山高皇帝远,太后不见得会一路派人追杀过去。不过路途遥远,又有大笔的钱财,最好还是找一家可靠的镖局护送。”
原来周敏决定起出颐苑里三分之一的钱财,让张泽济带去。一来可供他使用,二来她迟早也要逃离颐苑,到时财物太多,运送还是个麻烦,她又舍不得丢弃。
周敏点头叫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可是我现在担心你的伤势会加重,毕竟行路颠簸,又无法好生休养。”
张泽济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脚伤,反正也不用行走,不碍事的。我家中还有几个可靠的家人,一路有他们照顾,很快就会康复。如今天凉,也正好赶路。”
周敏心头一痛:“你的脚……”
张泽济轻抚她的手背,笑说道:“以后我不能踢球养家,就靠你来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