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紫府君轻叹:“你想要什么说法?”
本以为她会问他能不能娶亲,毕竟男人对女人负责,无非就是那些。但她没有,月光下一道清丽的剪影,极具妩媚的风味,柔声道:“今天是我与仙君第一次见面,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彼此终归还不熟悉,贸然说嫁娶,实在太儿戏了。我在未入紫府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仙君的传闻,对仙君很是敬仰……仙君缺不缺杂役?贴身的婢女也可以。多一些相处的机会,也方便咱们多了解彼此,你看怎么样?”
她做杂役做得执着,这个不怎么样的提议,紫府君认为可以接受。
他慢慢盘弄手里的玉菩提,“琉璃宫里只有我一人,除了每天清理炉鼎、洒水除尘,没别的事可做,你愿意就来。”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没有外人打搅,她可以专心完成她的目标,总比一直隔着山岳眺望琅嬛的好。琉璃宫和琅嬛同在九重门之上,只要进入那里,就再没有关隘可过,至多花点心思破解琅嬛入口的布局,距离成功便是一步之遥。
她心里称意,嘴上也说得动听:“仙君一个人多冷清,我去了正好可以作伴。”
紫府君还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反正没有人能在九重门之上久留,至多十天半个月,她就会被无边的寂寞逼走,所以他并不担心她有毅力坚持到最后。
他们这头摸黑说话,两只凤凰有点看不过去了,观讳叼来枯枝,君野点火,夜色里的凤凰台因那簇篝火亮起来,月光下隐隐绰绰的面目,才重新变得清晰。
他到这时方看清她的长相,美与不美不过是种表象,但她的眼睛生得很特别。很少有人能长出这样一双眼睛,可能浸泡过凶险,老辣下却依旧保有朴拙和天真。像一面棱镜,从每个不同的角度看,都会得出截然相反的读后感。所以当她专注地凝视你,如此精准的锁定,会给人一种上天入地都无门的错觉。
他斟酌衡量,崖儿也落落大方,自信经得起推敲。待他打量完了,才换了弱眼横波,含笑问:“仙君是天上的仙,还是人间的仙?我小时候常听师父说起那些半仙,仙君执掌紫府,应该是天上的吧?”
他转身朝远处望,淡声道:“方丈洲云集了很多不愿升天的修行者,既然不愿升天,那就不能称之为仙。天帝在蓬山设琅嬛,我不过是琅嬛的看门人,没什么神通,活得久些而已。”
越是来历不简单的人,越喜欢轻描淡写。虽然他把自己说得平常,但他多年前的功绩她还是有耳闻的。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