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么了。
顾轻舟摇摇头。
同时她又想,师父的身份不对劲,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确定还能找到什么可靠的东西吗?
估计很难了。
“我陪你去吧。”司慕道。
顾轻舟却又改变了主意:“派个人去吧,那么远。”
她派了副官,去乡下她生活过的地方,果然什么也找不到了。
“宅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副官道。
在顾轻舟离开之后,师父和乳娘就离开了村子。
因为师父给所有人都看过病,全村的人受过师父的恩惠。师父请求他们,不管谁来问,都不要说起他们的身份。
况且,乡下人根本不知道师父的身份,只知道顾轻舟和她的乳娘是孙家的外孙女和佣人。
故而副官去乡下问,乡下人都摇头,都不知道这宅子曾经住了谁。
“这宅子啊,一直空着啊,听说是岳城有钱人的祖宅。”
“顾轻舟是谁啊?我们这里没人姓顾。”
“孙家啊?孙家的人都死光了啊,全埋在西头呢。”
“孙家的坟谁照料?您说笑吧,当然是我们照料了。一个族里的,能让他们家的坟头瘪了吗?这对全村都不吉利。”
副官回来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一时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师父惠泽了十里八乡一辈子,故而当他表明自己有困难,善良的村民极力回报他,为他们遮掩。
顾轻舟的眼睛顿时红了。
“司慕,我好像是浑浑噩噩渡过了大半辈子。”顾轻舟对司慕感叹,“从小专心学医,想着将来给外祖父和母亲报了仇,开间小医馆。
然后,我离开了家。就好像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到了今天,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顾家的孩子。
司慕,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可能另有其人。”
司慕身子倏然僵了下。
若她不是顾轻舟,那么他们所剩下的,只有协议的三年婚姻。
司慕后背发凉,道:“也许,你的师父冒充神医,想要借用他的名头,骗了你乳娘和你。
但是你,肯定是顾家的孩子,你乳娘也是顾家的佣人,这点无法作假。你身上,不是还有我们定亲的玉佩吗?”
顾轻舟沉默。
她想起去年的一桩事。
那时候,顾维回到了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