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念起他的好来,再次去看魏清寒。
发现魏清寒处境很糟糕,司宇的同情心全起来了,那点误会也消除了。
顾轻舟的眼眸,有了几分阴沉:“你觉得我在跟你作对?”
司宇没有回答,可他的表情告诉顾轻舟,他就是这样想的。
顾轻舟沉默,依旧看着他,眸光不动。
司宇被她的气势震慑,想要说话,偏偏言语都梗在喉咙里。
他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她的气?
“二嫂,你别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叔子!”司宇道,“你这样干涉我的自由,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不要以为,你嫁到了司家,就是高人一等!谁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
他看到顾轻舟不说话,只当自己胜利了,乘胜追击,“你自己从小养在乡下,没见过世面吗?你父亲烂赌,输光了家业,若是没有我们司家,你只怕连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没有,你不怀感恩就算了,还想压住我们一头,是何道理?”
关于顾轻舟的身份,议论纷纷。
司督军是岳城之首,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可大家私下里很不平顾轻舟。
顾轻舟这等出身和家庭,岳城绝大多数的名媛比她强,结果她成了司慕的妻子,成了军政府的少夫人,众人哗然。
司宇天天吃喝玩乐,每次同伴们说起军政府的少夫人,也会开玩笑,说几句啼笑的话,说顾轻舟好有手段。
顾轻舟到底是怎么成功的,传言有点不堪。
于是,司宇从未把顾轻舟放在眼里,甚至有点厌恶。
再加上,魏清寒不喜顾轻舟,司宇同仇敌忾,对顾轻舟也没了好感。
“看来,你很不服气?”顾轻舟的声音袅糯温柔,安静问道。
司宇冷哼。
凭什么要服气呢?
“既然这样,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顾轻舟道,“你说得很对,我是出身不好,娘家也不显赫,若没有司家,我的确无立足之地。”
司宇不知她为何要重复这些话。
顾轻舟继续道:“既然这样,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
说罢,她转身上了汽车。
副官通过后视镜,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抱臂静坐,路灯的光偶然闪进车厢,副官只能看到顾轻舟一张恬静的面容,似乎在沉思,却没有伤心和恼